不久武承嗣和他的弟弟武三思雙雙罷相,第一次的行動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然而魏王從不氣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看上了武皇留下的那個酷吏,來俊臣。這次他們的計劃直奔主題,皇嗣李旦。
武承嗣需要一個打手,來俊臣想要一個靠山,臭味相投,各有所取,兩個人一拍即合。
一個絕好的機會來了,前尚方監裴匪躬、內常侍範雲仙未經武皇允許私下探望李旦。私謁皇嗣,來俊臣臉上止不住的笑。他馬上進宮向主子報告了這個消息。
武皇不是不知道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他身邊的人呢,難免有些不安分的。這個猜忌心很重的女人,長久的考慮之後說,“查查吧!”
聖旨一下,剩下的工作就由來俊臣來辦了。
刑訊室裏,李旦坐在一旁,他的子女圍在他的周圍,睜著驚恐的眼睛。“爸爸,他們怎麼了,為什麼要挨打。”“他們在別人的眼裏做錯了事。”孩子們的眼睛裏,他們的父親就是天。
屋中中間,獄卒使命的甩著蘸水的皮鞭,抽打地上的太監。“我招,我招,我全招。”來俊臣在一旁,狠狠的說,“真是不經打,還沒讓你嚐我那十大枷呢。”他陰笑地看著李旦,“皇嗣,這個遊戲好玩嗎?”
這是來俊臣故意安排的,讓李旦看著這些平常的宮人受刑,看著來大人審案。來俊臣對地上的太監說,“來在上麵按個手印。”把一摞口供遞到太監麵前,太監拿過,又一把推開,“我沒說過這個,皇嗣怎麼會謀反呢?”
來俊臣氣憤的說,“給我打,打死為止,還嘴硬,我讓你嘴硬。”他看了看四周,這不是他的牢裏,家夥什都沒帶,不然還怎麼費事。
“他昏過去了。”獄卒說。“澆醒!”太監被一盆冷水澆醒,如同在夢中,忙不迭的說,“招,招……我招?”獄卒拿過口供,太監側眼看了看李旦,按上了手印。
鮮血,冤獄,李旦還見的少嗎,他有些麻木。
來俊臣在一旁獰笑,“拉下去繼續打,下一個。”太監絕望的衝李旦喊,“皇上,救救奴才啊!”
審訊室裏,喊聲一片,忽然一個人冷冷道,“皇嗣沒有謀反,你們為什麼要說慌?”來俊臣抬眼一看,呀哈,真有不怕死的。“給我帶上來。”來俊臣的手下,走了過去。
“爸爸,那是教我吹笛子的金藏。”他的一個小兒子說。“哦,”李旦這才看清,安金藏,平時是他不太注意的一個人。
安金藏臉色微變,看著手拿鋼鞭的酷吏走近,他知道到了這種手上的結果,他搶先一步,奪過了獄卒的佩刀,“既然來中丞不相信,那我把心掏出來,證明。”反手一刀,怒血濺在獄卒臉上,沒想到這個人這麼血性。安金藏臉色煞白,“皇嗣沒有謀反……”刀口向下劃出一道口子,他倒在地上,腸子從血口中流出。
審案的來俊臣一下慌了,這是東宮,人家再這麼那也是皇嗣,這家夥,出人命了。審訊室的人頓時慌做一團。早有宮人向中宮跑去。
女皇親自駕到,隨行的太醫,趕忙上前,“接到宮裏去!”
經過太醫搶救,又一夜的休養,樂工醒來了。武皇親自來探望,樂工臉色蒼白。“我的兒子,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不了解他。難為你一片忠心了。”
魏王和酷吏的聯合行動就此完結,經過兩次失敗魏王需要重新調整一下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