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府時他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魏川野隻好全盤托出:“其實我早就已經向皇上請旨,你一同前往。”
“哦。”沈羲沒什麼反應,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宴南初都替他著急,這到底是什麼榆木腦袋!
他本就是一個現代人,對這種同性戀早就見怪不怪,但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哦不,不是他自己。
就這樣兩人不歡而散。
“師尊?”
從婚後魏川野一直都是睡在書房。
等意識渙散後,他又偷偷跑到宴南初這邊,宴南初都習慣了。
“師尊,你說這意識到底是想表達什麼?”陸柯抽出火折子將蠟燭點燃。
“沈羲死了,這是必然結果。”宴南初靠在床上,眼神隨著他的動作移動。
估計這是受了沈羲的影響,連他也會在意陸柯的一舉一動。
他想著會不會是,魏川野在關鍵時候撈了他一把,然後沈羲就不知不覺愛上他了?
嘖,按道理應該就是這樣的劇情。
“師尊想什麼呢?”
“你剛剛說什麼?”
陸柯又說了一遍:“為什麼不是魏川野死掉呢?”
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沈羲殉情?”
陸柯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勾著唇笑了笑,眼底都是溫柔。
“掌門有找你嗎?”
陸柯點點頭,說道:“他說這是沈羲的意識,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順著劇情走便是,等沈羲死了就可以出去了。”
宴南初聽後,翻了個白眼,嘀咕:“這還用他說。”
眼看天就要泛起白肚,陸柯便回了書房,退出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宴南初,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離國皇宮內,高奢的黃金吊頂,瑪瑙點綴的吊飾。
周長生前幾日才殺了自己的父王,坐上這個位置。
一身玄色的薄袍上被金色的線絲點綴,他眉目低垂,安靜的專注著手中的信紙。
沈月從屏風後出來,滑坐在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嗲聲道:“皇上又在惱什麼?”
周長生扶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胸口,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此刻的怒氣。
半晌他才抬起頭來,低沉的笑道:“你最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沈月察覺到他眼裏鋒利的寒芒,快速起身退了一步,氣勢變得強硬起來:“皇上縱容的。”
話裏間都是疏離感。
周長生摒去了大殿裏的下人。
“音譯,等魏川野一死,我們就可以改變現狀了。”他看著音譯這張臉,閉上眼捏了捏眉心,充滿了疲憊和無助。
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讓他深感疲憊。
音譯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眼前這個人讓他熟悉又陌生,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他的。
他也沒有怪蓮華的想法,成這樣也不是他們的本意,隻是這種隨時在獸欲和人性之間的狀態讓他很尷尬。
還好周長生從來不會強求沈月什麼,不然出去之後他連麵對蓮華的勇氣都沒有。
“將軍,一切都已準備完成。”
“出發!”一聲令下,城門外大軍便烏壓壓往城外走。
或許,這一刻起他再也不會有回來的機會,這是昨晚,父親與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