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過一秒,陸柯又放軟聲音坐在凳子上,撐著頭:“師尊,我屋子漏風。”
“自己修。”
“喝了酒,頭疼。”他盯著宴南初,不一會眼神變得迷離。
宴南初望著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唇鬆開道;“那我去給你修?”
“你是宴南初嗎?”陸柯放下頭,直接靠在桌子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把宴南初嚇了一跳,他身子僵直機械的問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昨天太一才試了他一遍,今晚陸柯又來。
他實在不敢想要是他們發現他不是真正的宴南初會不會將他大卸八塊,陸柯會不會放他一馬?
難道是他表現的太溫和了嗎?
都怪係統!
也不來提醒他!
這會要是露餡了,他定要係統死翹翹!
“師尊,溫柔了很多。”陸柯咧著嘴粲然一笑,像隻得了糖吃的小狗。
“陸柯。”宴南初想 一會還是問道:“如果有一天,你會殺了我嗎?”
陸柯的眼神明亮了一瞬,“嗯?”
“不會。”
還是猶豫了。
宴南初搖頭苦笑:“我倒是希望你殺了我,別折磨我。”
“我不會殺了你,但是......”
你會殺了他。
陸柯閉著眼深呼一口氣,他不願再去想這些事。搖搖晃晃起身,倒在了宴南初的床上。
他今晚的目的就在於此,他覺得他真是越來越依賴宴南初了。
宴南初沒法,給他脫了鞋,將他往裏麵移了移,和衣躺在了他旁邊。
他既害怕陸柯會將他千刀萬剮,又渴望他能有一點一點改變能記著他的好。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好像在往另一個更極端的方向發展,可惜他又理不清。
愁死他了。
一晚上他思緒飛來飛去,天痕山被滅,太一的死,這些都是困住他的條條框框。
“宴南初。”
宴南初喉嚨一緊,他想看清究竟誰在叫他,可是他怎麼都睜不開眼。
聽起來有點像魔尊。
可為什麼多了這麼多情緒,還是陸柯?
“宴南初。”陸柯貪婪的看著他,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稚嫩,眼底壓抑著痛苦、不甘,還有微微的深情,“這次我不會殺你,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他在宴南初唇上小嘬一下,又立馬倒回了床上。
周圍壓抑的的氣息散去之後,宴南初才氣喘籲籲的醒來。
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鑽進他的鼻腔,他轉頭往向陸柯,用靈力悄悄探查他的氣息。
正常,沒有入魔的跡象。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的幻覺?
找不到頭緒他又躺會床上,閉眼養神。
他覺得他真是越來越像個修仙之人,連做事都變得畏手畏腳。
【係統!】
【......】
這東西留著到底有什麼用?!!!!
氣得他心梗。
到底要怎麼才能將它炸了!
【死。】
【瀕死之人。】
係統終於回話,但是這聲音聽著怎麼有些不對勁?!!氣喘籲籲的!!
【你在幹什麼?】
【我先死了。你記著,想要炸了他就得死。但是你永遠也沒有機會回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