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扶著門漸漸的蹲了下去,甩掉了支撐他的棍子,雙手抱頭,感覺很痛苦的樣子。
亂亂的頭發,好像好幾天都沒洗,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有一股異味。手裏柱著根棍子扔在了一旁,像是從山那邊過來的,曉月輕輕的打開了大門,心想我這裏也是一無所有啊。
水倒是有,可從山上下來,那山旁就是河水,也不至於口渴呢,再說附近這麼多村子,到底是哪來的?
曉月用腳輕輕的試著踢了踢那個人,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他的臉。
曉月又蹲下,用手撥了那個人的肩膀跟那個人說:“我這裏也什麼都沒有,三個土豆我剛吃完,要是早一會來,我就給你的了,”
此時曉月見那人已經抬起來頭,借著月光,發現那人有喉結,是個男人。
“水,水”那人嘶啞的聲音,不停的咽口水,好像急需要水的樣子。
曉月就隻有水了,忙跑回家,把掛在牆壁上的葫蘆取了下來,來到門邊,男子已經倚靠在門柱上,坐在地上了,曉月遞給他葫蘆,男子的手好像也受傷了,伸出手血肉模糊。
曉月拔開塞子,想要喂男子喝水。
男子最後還拚盡全力的抓住了葫蘆自己喝了起來。
一葫蘆滿滿的水,讓男子喝的一個水滴都沒有了。
喝完水,男子恢複了一點氣力,拽著曉月的袖子,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梁伯”
又暈了過去。
曉月晃了晃男子,問“你是讓我去給你找梁伯嗎?還是……”
“真晦氣,好容易能早一天睡覺,卻來了這麼個人,話也說不清,還玩暈倒。”曉月碎碎念,那也不能不管他啊,萬一死到了自己家門前,那該有多倒黴呀。
曉月腦中晃著一萬個草泥馬,那也沒辦法啊。
把剩下的簾子拿了出來,就在大門邊上把男子拉扯躺在簾子上。
曉月看了看自己做的大門,真不該做,沒大門也招不來男子,邊叨叨邊跑向村東頭的梁伯家,自己上一世就知道梁伯家住哪。
剛到葛家門口,又見到一個黑影翻西院的牆,曉月看了一眼,一定是葛二林了,什麼時候葛二林一家回來了,那八成大嫂一家也回來了吧。
曉月也來不急多想,到了梁伯家,狂敲門,院裏的狗㕵㕵的叫個不停。
可能自己給睡覺的梁伯吵醒了,罵罵咧咧的來開了門。
剛想又開罵,見是不認識的人,梁伯就把那鼓氣憋了回去。
曉月還不等梁伯說話:“梁伯,我家門口躺了個人,口口聲聲的要見你。”
“要見我。”梁伯皺起眉,整了整披著的衣服。
“嗯,我喂完了水,他就喊了一聲梁伯後,就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呢。
“快跟我去看看。”曉月著急把那燙手的山芋扔了。
“行,我先套車,憑咱倆誰能整得動一個小爺們嗎?”梁伯隨後就關上了大門、
又等了一會,梁伯就套車出來,曉月也坐上了車,兩人就朝曉月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