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祺到了曉月家,進了屋子,東屋就兩個孩子,又去了西屋盧小妹對他說:“曉月已經拎了兩袋子的豆包到了鎮上去了。”
梁祺這才看到毛驢車已經不在院子裏了,梁祺就去了前屋,李磊的房間了。
在說李磊這邊,小毛驢自從到了曉月家裏,曉月就沒管過,都是李磊在管,李磊對待小毛驢就跟對自己媳婦一樣,套車,趕車小毛驢就沒有不配合他的。
一路上很順當,隻不過曉月坐在棚子裏,心裏就很不順當,回憶著今天在梁伯家,梁伯說的話。
梁伯要她趕走眾人,這大冬天的,都快過年了,讓人家回哪裏去?分明是在刁難她。梁伯對她的話滿口答應。
卻提出看似不可能的問題,不與他商量萬一結了婚住哪裏的問題,也不提彩禮和聘禮的事,明明是梁伯就不想自己這樣媳婦入門嗎?
還提出了自己的名聲不好,曉月臉色越發冷了起來,若是他不願意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何必使這樣的手段。
曉月想到了到高雷家,高嫂子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兩人的處理方法不一樣,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看似兒子說啥是啥,到頭來還是一樣的去為難自己。
曉月緊緊握著手,真沒想到梁伯也是這種人,恨恨的咬牙切齒的道:“我曉月這輩子就不嫁人,看我能不能過得好,大不了到了十七歲之後,自己就交單身稅六百文自己又不是交不起。”
何必讓自己受到這些人的糟蹋呢,想著想著,曉月心氣順了,平靜了下來,這時李磊在前麵問曉月:“車要不要進城?”
曉月掀簾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進城吧。”
李磊又趕了一段,忽然停下了。
曉月隻聽路上行人竊竊私語聲不斷的傳到耳朵裏,掀簾看了看周圍站了好多人,曉月下了車,到了車前頭對李磊道:“先把車停車在這兒,我去看看就回來。”
曉月與李磊說完話,就擠到人群外圍,轉了一半圈,踮起腳也看不到裏邊是什麼情況,曉月向兩邊扒拉開人群。
擠到了人前,赫然發現大街上躺著一排的男子,有兩個男子的衣服很貴,其它的衣服都比周圍的百姓好。
棉服上都是打板子的痕跡,棉絮四處飛,在那幾具屍體的手,都腫得紮紮的,嘴唇青紫,曉月不由的心下一驚。
都與楊大年受傷時一樣的情形,曉月悄悄的走到了離的最近的那人跟前,用手探了控他的鼻息,斷氣了。
曉月急忙往回撤,扒拉開人群就鑽了出去,等在人群外邊,看看要怎麼處理那六具屍體,曉月悄悄的走到李磊邊上,對李磊道:“跟楊大年受的傷一模一樣,但是人卻死了。”
由於李磊不知道李大年的事,隻在車上玩著自己的鞭花,連眼睛都不抬一眼,曉月整了個好大的沒意思。
又站在路邊,很快一隊穿著衙役的衣服的人就跑了過來,呼喝著分散了人群,曉月見那衙役頭對另一人道:“看來是犯事了,遇到對手了。”
“這都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