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觀雲宗弟子光靠買兩人八卦消息都掙了不少靈石。
觀雲宗宗主編排兩人的話本直接賣到斷貨,為了賺取更多靈石供宗內弟子修煉,他不得不白天處理宗門事務,晚上熬夜趕寫話本,連聶落塵這個當事人都被他拉來當長工。
想到師尊曾經要娶此人為妻,聶塵染吸氣壓下一腔酸澀,扭頭與聶落塵屍身相對,不去理睬她。
柳飛花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冰棺中的他 ,嘲諷一笑,“真是個懦夫,你師尊仙去,除了能抱著他屍身,你還能做些什麼?”
“他封印魔淵本是件受萬民敬仰的好事,偏偏你天天這樣抱著他屍身縮在來霞峰當烏龜,以後他人提起,隻怕會先想到你與他的風流韻事,忘了他是救世英雄,你將他名聲置於何地?”
“我若是你,不服氣,就先將他風光安葬,保全他名聲。再努力修煉,把那些能封印魔淵而躲起來的修仙者揍一頓,就算死了也沒遺憾。”
聶塵染抱緊了聶落塵屍身,閉眼不為所動。
柳飛花搖頭,嘖嘖道:“真是個可憐蟲,修為低下不能代替自己師尊封印魔淵就算了。”
“明明對那些能封印魔淵的修仙者不滿,連揍他們出氣的勇氣都沒有,不如這樣跟隨你師尊去了算了。”
“反正看你這個樣子,也做不到答應你師尊好好活著的要求,他封印魔淵就是阻止大家再次死在魔族手中,讓所有人都好好活著,尤其是你,他若知道你活成這樣,該有多心疼。”
“多管閑事。”聶塵染睜眼,眸光冷冷看她。
霎時柳飛花感覺一條陰冷毒蛇盯上了自己,隨時要咬自己一口,伸手搓了搓有些發涼的後脖頸,再去看聶塵染,他眸光溫柔眷念地看著聶落塵,半點餘光沒分給她。
感覺被侮辱了,柳飛花擼袖叉腰道:“要不是收了錢宗主五百中品靈石,我才懶得跑這一趟,我要是你,就算不去揍那些能封印魔淵修仙者一頓,也要把清淵那個老狐狸打個半死。”
“魔界與修仙界這場三年大戰,起因就是他與自己小徒弟師徒戀,我看他們不是戀人,倒像是仇人,為一己私欲,動不動兵刃相見 。”
“平日兩人打打鬧鬧就當是情趣,還非要破除魔淵封印,引起魔界與修仙界大戰,用多少生命祭奠他們的愛情。”
“你看你師尊就把你教得很好,你師尊因他們而亡,你都沒想到要去揍清淵一頓,看來你也沒多深情嘛。”
“滾。”這老女人讓他把清淵打個半死,當真是不了解他,清淵,他必殺。
“你這臭小子,老娘好心來勸解你,你怎麼說話的。”柳飛花深吸幾口氣,才緩解打死聶塵染的衝動,“好,好,好,我走,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想想,錢宗主對你師尊有幾分師兄情誼,別逼他為了保全你師尊名聲,做得很難看。”
臨走前,不忘往聶塵染心口上插上一刀,“再告訴你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實力弱,不能代替你師尊封印魔淵,更不能做到獨占你師尊屍身。”
門緩緩合上,聶塵染哭得像個孩子,吻上聶落塵眉心,“師尊,我該怎麼辦?”
三日後,觀雲宗為聶落塵舉行盛大葬禮,修仙界各宗各門都派人前來送行。
聶塵染一路紅著眼,目送聶落塵棺槨葬入觀雲宗宗陵,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才同其他弟子一起返回宗門。
夜深,圓月高掛,聶塵染抱一壇梨花釀,席地而坐,背靠梨樹,仰頭灌下一口,辣得他猛咳幾聲,堵氣將手中酒壇朝地上砸去。
剛要落地,一隻雪白錦鞋接住了酒壇,腳尖一提,酒壇落到一隻瑩白手中。
聶塵染抬眼看去,竟是觀雲宗老祖,剛要起身行禮,老祖伸手阻止了他。
臭了臭壇中美酒,老祖滿意一笑,隨即坐到他身旁,“這麼好的美酒,差點被你小子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