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塵染看了看日頭，現在應該是午時，自己每天都會畫符畫到未時來督促他，沒想到今天自己提早來，還能看到不一樣的情景。
怪不得每次自己問他揮劍多少，他一天比一天揮劍次數多，卻沒有看到他的劍氣和劍意，想來是摸清了自己過來的時間，偷起懶來了。
他就說，就算是老祖殿裏的灑掃小童，有老祖親自指導，哪裏隻會耍一些花架子劍招，大概是人不在的時候他偷懶了。
看來今天不給熊孩子一點教訓不行了，他撿起一根木棍，朝李小瑞走去，戳了戳他後背。
李小瑞玩得不亦樂乎，突然有人用棍子戳他後背，他還以為是是哪個師兄要和自己一起玩。
他剛要邀請背後師兄和自己一起玩，才想起降雪峰隻有自己、老祖和那個討人厭的師兄，其他人根本進不來。
他迅速扔掉掏螞蟻洞的樹枝，顫抖著身體向後轉來。
對上聶塵染雙眼，嚇得他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聶塵染似笑非笑看著他，“這就是你說的朝瀑布揮劍四千五百下？”
李小瑞看了看他手中棍子，咽了咽口水，“你不能打我。”
棍子有節奏拍打著手心，眼睛眯成一條縫，聶塵染和藹對他說道：“去把劍撿起來，我不打你，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的笑很危險，也不可能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但目前自己隻能依照他的話做，要不然他手中棍可能就要落到自己身上。
李小瑞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瀑布邊去撿回自己的劍，乖乖走過來站到他麵前。
聶塵染扔下棍子，從懷中拿出紙鳶朝地上一扔，鵬鳥馱著他們朝山下飛去。
來到客來城外樹林裏，聶塵染拿出一件普通衣服，讓李小瑞把他身上的觀雲宗弟子服換下來。
李小瑞不敢反抗，隻得癟著小嘴，乖乖照做。
換完衣服，聶塵染讓他一個人去客來城內逛一逛，待天黑了，才回來這片樹林裏找自己。
他氣哼一聲，大搖大擺朝客來城走去。
聶塵染也不惱怒他的無禮，因為他馬上要為自己愛顯擺炫耀的行為買單了。
這城裏大多數都是散修，有一部分資源靠的就是殺人奪寶，李小瑞這麼愛出風頭，手中又不缺靈石，進入城內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
有些事，你跟他說千次萬次，還不如他真正體會一次。
要讓他真正了解到，別人的刀不會像與觀雲宗其他弟子交戰時可以點到為止，而會真正刺進他血肉裏，奪取他性命。
有些人你不提早讓他知道危險，待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可能那個危險會要了他性命。
危及性命和尊嚴，才能讓一個人渴望變強。
聶塵染也想過，讓他慢慢等到想要變強的那個契機，可是危險從來不會隻降臨在做好準備的人身上。
如果自己這麼做，他還是不肯修煉，聶塵染也隻能尊重他的選擇了。
聶塵染找個安靜地方，打坐修煉，等待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