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可收拾(3)
第二十章
不可收拾(3)
“怎麼換?簡單,打個敗仗不就得了。
”微笑著向穆登克布遊說。
穆登克布並不傻,隻是不習慣這樣的陰謀詭計,略一指點,立刻開竅了。
“你的意思,難道是?”穆登克布瞪大了眼睛,雖然知道我膽大妄為,可怎麼也想不到我會無所顧忌到這種地步。
不再多言,喃喃自語:“我們公然頂撞欽差還能保住脖子上的腦袋憑得是什麼?還不是赫赫軍功?如果那個欽差發現不靠咱們他照樣能剿滅白蓮教,你想會怎樣?殺頭?撤職?反正咱們不能象現在這樣橫行無忌了。
”
“別人?能行嗎?”穆登克布疑問,再他看來,除了我們幾個,官兵中就沒有能打的了。
“怎麼不行?白蓮教元氣大傷,早不複當年之勇了。
別人不說,就前麵的那個老家夥,挺能打的。
關鍵是他把欽差放的屁都當聖旨一樣,非常非常聽話。
如果這次解圍的時候讓他立下大功,你說會怎樣?”
聽了這話,穆登克布也想起了朱射鬥戎馬數十年,戰功很多,若不是漢人,現在的地位絕在他之下。
不由的一激靈,脫口而出:“啊!那可不行,絕不能那樣。
”
微微一笑,人都是一樣的,涉及到自身的根本利益,單純如穆登克布都會本能的保護自己。
這省了我更多地唇舌。
我的計策很簡單了,三十六計之‘借刀殺人’。
如果我和穆登克布都不用全力。
光憑借那些地方武裝和磔射鬥的手下是打不過冉天元的。
“最好等冉天元攻破成都再趕到。
”心中惡毒的盤算,那樣的話還能大發一筆橫財。
背黑鍋的更是現成,白蓮教無惡不作啊。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雖然刻意放慢了速度,等我們趕到成都地時候,城牆外麵幹淨的就像是光屁股地白條雞。
不用問。
肯定是白蓮教得知兩個赫赫有名的殺人魔王星夜來援,提前三天跑了。
這不是我猜的。
高效的情報係統讓我掌握了交戰雙方的一切。
不過沒關係,不能在成都決戰,不表示我沒辦法‘借刀殺人’。
所以,對情況了如指掌的我進入成都很是平靜,很自然的向喜氣洋洋前來恭賀地百姓們揮手示意。
而沒有和穆登克布那樣神經兮兮的認為總有什麼亂匪混在人群中想刺殺我們。
真的是喜氣洋洋,因為我們的到來,讓城裏的人保住了他們的財產。
白蓮教大肆搶劫可是轟動整個成都盆地。
所以老百姓們蜂擁而出,把大街小巷擠的水泄不通。
仿佛是圓夢一般,真的有女人把香噴噴地手絹,花籃從樓上扔下來,砸得手下的那些小子們暈乎乎的,不停的遐想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也不想想,他們不過是臭乎乎的大兵哥,哪有那麼好地命)。
小兵如此。
貴如本小王爺更不用提了,共收到手絹兩大疊,需要兩個親兵攜帶保管,另有數十個繡球襲擊,統統被眼明手快的本小王爺避過。
贏得看熱鬧的人們真心的喝彩。
如此受歡迎,我還是很受用的。
也曾經迫不及待的在馬上飛速翻閱那些香噴噴的私羅手帕。
可惜。
可惜,那是什麼名門閨秀暗戀,隻見,“芳香樓”“花滿樓”“凝香閣”“翠雲居”,零零總總,確是成都青樓姐妹的大聚會。
隻能苦笑安慰自己,畢竟是保守的封建社會,就算真有那個大家閨秀暗戀我這樣的少年將軍,也一定不好意思當麵表示吧。
除了這一小段插曲,其餘地還是很不錯地。
成都的百姓畢竟是發自內心地歡迎我們的。
薄酒,雞蛋還是有的拿的。
不等磔射鬥率我們幾十個將領在成都將軍府的大廳裏坐穩。
一大群白胡子,花白胡子,黑胡子的老頭就苦天搶地的衝進來了,後麵那些來巴解的地方官員都被他們擠得哭笑不得。
隻聽見有人大叫:“大人,為小民作主啊!”
“大人,小民苦啊!”
“學生更苦啊,家裏的銀子糧食都被亂匪搶了,現在窮困潦倒,飯都吃不上了!”
衝著哭叫的最慘的那個一看,差點被氣笑,指頭上碩大的貓眼離著八丈遠都差點晃了我的眼睛,你還窮困潦倒?
公平的說,磔射鬥算是個好官,因為他對這些‘窮困潦倒’的百姓還是很親切,很愛護的。
磔射鬥和藹的向大家表示:“各位父老,各位父老,莫要急,一個一個的說,本官一定給大家主持公道!”
公正廉明如包青天一樣的好官立刻得到求告無門的各位鄉紳們的稱讚,那些被煩的頭都大了的地方官員也一下子鬆了口氣,終於見到一個說話算話的官了,他**的什麼欽差,一開會,偌大的四川連個四品以上的官都見不到。
一時間馬屁如潮。
磔射鬥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冷眼觀瞧,磔射鬥的手下都是些直爽的漢子,架不住幾句好話,一個個抬頭挺胸,恨不能為眾百姓拋頭顱撒熱血。
隻有磔射鬥那個年輕的連胡子都還沒長的兒子仍然保持了原有姿勢,隻是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