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磔射鬥也不難對付,雖然有個聰明能幹的兒子,可惜太年輕了些。
現場鬧哄哄的,這些鄉紳就這樣,一看當官的好說話有些刹不住,蹬鼻子上臉了。
“各位安靜......”沒人理我。
“請安靜.....!”寥寥數人斜了一下眼。
見是個年輕地不象話的少年將軍,脖子立刻扭過去了。
“老穆,回去睡覺——!”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小爺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穆登克布答應一聲,大半的將領呼啦一聲站起來,伸胳膊蹬腿,作勢要走。
如此。
那些勢力眼才有點明白今時今日誰說話比較好使。
“這位將軍是......?”
磔射鬥明白我為什麼不高興,連忙介紹。
眾人得知我和穆登克布的身份後。
立刻不一樣了,什麼“世子爺年少英發了。
”
“穆將軍虎背熊腰了。
”
“世子爺賞臉,百花樓設宴,就今晚了。
”
“我呸!無恥。
世子爺,小女今年芳齡17歲,貌美如花,沉魚落雁。
尚未婚配.......。
”
局麵更混亂了。
被吵的頭暈腦漲。
連忙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大吼:“閉嘴——!”
“我問幾個問題,一個一個的回答,誰不聽話,就不給他搶回被搶的東西了!”
這個比和顏悅色地勸說好用多了,立刻安靜下來。
“你們是誰?”
眾人麵麵相覷,好半天才有人大著膽子回答:“回世子爺。
我等大多是成都附近鄉縣的鄉紳,也有人是從遠處逃來地,白蓮教一路上無法無天,殺人放火,把大家的財產都搶光了,可把我們害苦了。
”
“好。
回答的清楚,你的勞務費免了!”
“勞務費?‘眾人納悶,不理解這是什麼玩意。
“第二個問題,都被搶了些什麼?”我接著提問。
七嘴八舌:
元寶,珍珠,皮子,馬,糧食........,無非是些金銀細軟值錢的玩意和軍隊必須的馬匹糧食等給養。
總體來看,白蓮教軍紀甚好。
很少殺人放火。
以搜集物資為主,打劫的也多是鄉間地富人。
對窮人甚至有所接濟。
“最後一個問題,小朱將軍,你來回答。
”
“標下,朱恩賜,您叫我恩賜就好了。
”磔射鬥的兒子很有禮貌,進退有矩,討人喜歡。
“好,恩賜你說說,叛匪圍城以來,攻城幾次,戰況如何?”
朱恩賜沒有猶豫,張口而出:“稟世子,賊子九月十六圍城,當日攻城一次,被標下挫敗。
後隻騷擾數次,三天前強攻一次,隨後撤軍而去。
”
“殺敵多少?”我盯著朱恩賜的雙眼施加壓力,讓他說實話。
畢竟年輕,磔射鬥的為人、家教看來都不錯,小夥子不大會說謊。
朱恩賜盤算一下,回答:“回世子,敵人雖然圍城,可信心明顯不足,除了第一次,好像沒怎麼盡力,總共、總共殺敵數百人吧,或者千多人,因為圍城,標下也沒法查清。
”
那就是了,如此我有了判斷。
微笑著對磔射鬥說;“磔老將軍,您是老行伍了,晚輩賣弄,你別見笑。
從敵人隻搶錢糧,不傷人、攻城的舉動看,他們就沒有攻打成都的計劃,能打到這裏來完全是因為防衛太空虛了。
所以聽到援軍到來,才會不戰而逃。
”
眾將點頭,大家也不傻,隻有這樣的解釋才合理。
我繼續分析:“那麼我們假設一下,輕鬆攻破數縣,大掠富庶的成都平原,收獲肯定不能少啊!叛匪有5、6萬人,一群烏合之眾帶著大批財物,行軍速度肯定不快。
按照時間計算,隻要一隊精銳騎兵,啊,不用,甚至步兵輕裝前進,加快行軍地速度,不用兩天就能趕上亂匪。
以現在我們的實力,擊潰,甚至全殲亂匪都有可能。
如此,不但眾位鄉紳的損失可以挽回,在座的各位將領也是大功一件!”
巧舌如簧的鼓動,聽到有如此地好處。
不少將領地眼睛放出貪婪的光芒,大家的想法我能猜個一二,真奪回了財物,那還不是誰搶的歸誰?
“老將軍?您看呢!”
磔射鬥也心動了,他不愛財可是愛功名、權位,眼前無疑是大好機會。
收起親民的麵孔,轟走了那些鬧烘烘的鄉紳。
眾將研究。
沒什麼好研究地。
小爺今天我說的全是實話,白蓮教地動態清楚的很。
大家都不傻。
也看出有便宜可揀。
磔射鬥親切地和我探討:“嗬嗬,世子,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們隻要銜尾追殺,何愁那些烏合之眾不破?亂匪如此貪圖財務,簡直就是李闖再生啊!”
“怎麼可能?他們能和李闖比嗎?”
磔射鬥知道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