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長孫琴諳還是答應了蘇慕鬆。
“好吧,娘親帶你去看洛塵。”
蘇慕鬆興衝衝的準備探望蕭洛塵的禮物,還特意去藥房拿了足足的治傷的藥,長孫琴諳看著他風卷殘雲一般收拾的那一錦盒藥,哭笑不得,這些藥雖說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也都是千金難求的療傷聖品,便是一顆也難求的,卻被蘇慕鬆一把薅盡了。然而長孫琴諳卻並沒有製止蘇慕鬆,她的娘家是盛煌的萬花堡,偏偏就是藥材多的很,藥沒了再煉就是,即便是全給了蕭洛塵,倒也不必心疼。
蘇慕鬆雀躍的另收了些小玩意兒,急衝衝的催著長孫琴諳,母子二人乘了馬車,不多時便到了丞相府。
然而,果然不出長孫琴諳所料,蕭丞相謝絕了探望,他們並沒能進得了丞相府的大門。
蘇慕鬆的失望都寫在了臉上,站在丞相府門前遲遲不願上自家馬車,長孫琴諳在馬車上喝了一盞茶,見蘇慕鬆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也沒了耐性。
“慕鬆,馬上要天黑了,我們回家吧。”
“可是……”蘇慕鬆看了一眼相府的大門,顯然還是不願意離開
“我數三聲,你若不上馬車,我便抱你上去。一……”
“我,我自己走!”
蘇慕鬆在兄弟姐妹中居長,平日裏一副小大人模樣,聽聞娘親要抱自己上馬車,隻覺得要羞死,嚇得立馬便轉身往馬車走去。
“夫人請留步。”
從丞相府中走出一位月白衣衫十四五歲的少年,叫住了長孫琴諳母子。
這少年麵相生的極好,年紀雖小,卻儒雅溫潤,來年長成,想必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長孫琴諳看這少年的做派,猜他應當是蕭丞相之子,卻不知道是蕭洛塵的第幾個哥哥。
“晚輩蕭洛埑,是洛塵的四哥。勞煩國公夫人攜公子前來探望,洛塵眼下不便見客,來日傷愈必定登門拜謝。”
即便是蕭洛塵不能見客,將探望的客人拒之門外也並非待客之道,分明是丞相府不想與安國公府有所往來,卻要搬出這一套說辭。
但蕭洛埑說的懇切,倒讓長孫琴諳生不起氣來。
“四哥,洛塵他還好嗎?”
蘇慕鬆倒是一點都不見外,叫起四哥來也是順口的很,這也難怪,蕭家兄弟感情好,蕭洛塵平日裏沒少在蘇慕鬆麵前說起自己的六個哥哥,因而即便今天是第一次見,但蘇慕鬆卻覺得蕭洛埑很熟悉。
對於蘇慕鬆,蕭洛埑也並不陌生
“你就是慕鬆吧,洛塵常常同我說起你,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放心,洛塵雖傷到了眉骨,但好在眼睛無礙,養些時日便能好了。”
蘇慕鬆轉身從馬車裏拿出了備好的藥和禮物,鄭重的交到蕭洛埑手上
“四哥,請幫我把這些帶給洛塵。”
“好,我一定帶到。”
“謝謝四哥!”
看著蘇慕鬆眉目舒展的樣子,長孫琴諳的嘴角不由得也翹了起來
“這下開心了吧?那蘇大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呢?”
“嗯!”
長孫琴諳牽起蘇慕鬆的小手,母子二人在蕭洛埑的目送中心滿意足的登上馬車離去。
有了蘇慕鬆的藥,蕭洛塵的傷好的倒也快,旬日之後便又回到了學中,童學換了新的掌事大學士,又因著馬上便是萬壽節,子學上下都為著祭天一事忙得不可開交,倒是無人再提蕭洛塵與邱釗受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