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飛一行人來到了臨水村,卻發現臨水村的農民都因為打牌而開始荒廢了正業,使得道榮符莫名地憤怒。
“你們可知罪嗎?”道榮符嚴厲的發出警告。
“少爺,你在開玩笑吧?”其他幾個農民不以為意,以為道榮符在拿他們尋開心呢。
結果再次看到了道榮符嚴肅的表情之後,他們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道榮符指了指身後的一眾雜草,罵道:“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雜草已經如此之多了,你們荒廢了農業,將來拿什麼上交家族?”
“少爺……我們這……”那些農民張了張嘴。
“哼!這算什麼?平日裏我們累死累活,也不見道家會給我們多少好處。可是這玩意不一樣,隻要運氣好了,一天就能掙好幾天的錢財。”其中一位青年不服氣道。
這下子輪到道榮符感到不可思議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這位青年,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青年說:“我曉得很清楚,所以我才叫大家一起參與,隻要技術好,贏下隔壁村的人不就行了?”
“那輸的人該怎麼辦?”
“這我哪管的著,願賭服輸,哪怕是傾家蕩產了,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這莫名其妙的棋牌遊戲,已經變成了一股妖風傳遍了歐若大陸。
由於他暴富的速度太快,使得原本數百年不變的階層有了變化的可能,因此許多永遠活在底層的人寧願去剝棄這一絲可能性,也不願意再重複地這樣勞作下去。
道榮符說:“你們這些不務正業的家夥,你可知道是我們道家養活了你們嗎?”
青年卻直接開口道:“不對吧,是我們養活了你們才對!”
“你!”道榮符一時氣短,他指著青年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安飛站了出來,問這青年:“你們說有比賽?”
青年點點頭,說:“每周都會有一次機會,大家都會付一定的出場費參賽,優勝者則可以獲得所有人的門票。”
“每個月的最後一周,則會邀請前三周的周最佳者會齊聚一堂進行比賽。”
“比起萬年不變的重複勞作,我們寧願去搏這渺茫的機會,至少這還能讓我們看得見希望。”
說完,青年便坐了下來,說:“時間不等人,馬上就要開展下次比賽了,我們必須要盡可能地磨練技術!”
“請你們離開!”
這下倒是讓道榮符他們給整懵了。
道榮符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安飛拉住了他的衣角,說:“算了吧,比起他們,我們還是先去尋找能夠渡河的船隻要緊。”
臨水村的人已經勸不動了,此時此刻再說任何話都是枉然。
道榮符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似乎正被某樣新奇的東西改變。
千年以來,一成不變的古老傳統,似乎在被某些原因摧毀著。
作為既得利益者,道榮符需要去捍衛這一成不變的規矩。
他一把甩開了安飛的手,再度來到這青年麵前,跟他說:“我現在以家族的命令驅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