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這名青年毫不畏懼,他說:“隨便你,我現在掙到的錢早就足夠我們一家搬遷了,之所以我還留在這裏,是想要教會村裏的其他人。”

說完,青年便站起身來,對著其他的農民鞠躬道:“各位,今兒不湊巧,以後我們有緣再見吧。”

“啊……”看到青年要走,有不少農民都舉著手朝向他。

似乎他們想要跟他一起走。

道榮符看著周遭的一切,覺得世界觀已經開始逐漸崩塌了。

“發明這賭術的人,就是禍亂歐若大陸的元凶!”道榮符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咯吱響。

歐若大陸的生活數千年來便是一成不變過。

有能力的人成為冒險者,負責去狩獵,守衛城市,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地方的貴族,娶妻生子,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族勢力。

而沒能力的平民,隻能依靠著貴族的蒙陰得以存活。

雖然沒有明確地上下級關係,但是許多貴族都默認自己封地的臣民為自己的所有物,一旦離開了自己的封地,恐怕他們連存活都成問題。

因此他們更應該對自己的存在感恩戴德,不計報酬的勞作。

現在所遇到的事仿佛是某種征兆,整個世界似乎都會發生改變。

雖然還沒著手家族的經營,但是道榮符已經隱隱約約有種感覺了,他感到不安。

驅趕走了這名青年人,道榮符立刻讓周遭的農民回歸他們的工作崗位上去。

看到有些人不情不願的,道榮符忍不住地說了一聲:“不知好歹!”

這句話就好像一根針刺激到了安飛的神經。

他皺著眉跟道榮符說:“道兄,雖然他們不務正業有錯,但他們渴望改變也是真實情況吧,怎麼能用不知好歹來形容他們呢?”

道榮符冷哼一聲,說:“有些事從血緣上就已經注定了結局。他們沒有資質,不會魔法,也拿不起劍。”

“沒有了血緣,還妄想改變自己的命運,簡直癡人說夢。”

“不說別的,就光說歐若大陸上麵那成千上萬的魔物,沒有了我們保護,他們就算贏得了許多錢財,也未必能夠守護得住!”

道榮符跟安飛講的是命由天定,一切任務在每個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分配好了。

領主的子嗣永遠都是領主,因為有著血緣的加持,他們再怎麼樣也擁有護衛一方領土的能力。

安飛越是聽到這種觀念,心中的憤怒就越是抑製不住。

血緣決定一切?

那自己與柳倩豈不是注定無法在一起,哪怕自己是因意外獲得了魔武雙修的體質。

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的話,恐怕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不會過得有多好吧。

安飛也感覺到了,冥冥之中是有某種力量牽引自己到此,要自己打破這裏的一切陳規。

安飛抬起頭,認真地看向道榮符說:“道兄,我會讓你看看,哪怕是沒有任何血緣加持的我,也會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實現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