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居然不是她,而是那群身強體壯的禦前侍衛。
這怎麼可能呢!
手無寸鐵之人怎敵得過訓練有素的侍衛呢?
初語手中幻化出一把長劍,在自身周圍用力一劃,破空的氣聲衝退了阻攔的侍衛,把他們都掀翻到了地上。
“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了!”
她把劍橫在身前,厲聲嗬斥。
這股驚人的氣勢,讓那些人躊躇不前,不敢往前再進一步。
妍妃先是不敢置信,然後慢慢笑起來,從低笑逐漸擴散成狂笑,表情猙獰,“好啊,好得很。”
“把她給本宮拿下!生死不論!”
初語深吸一口氣,手持劍準備往前一刺時,耳邊聽到了來自主子的話。
“收氣凝神,放下劍。”
等她再次睜眼,就瞧見了從遠處走過來的兩人。
江稚魚與蕭奕承手牽手,仿佛散步一樣,慢慢悠悠的踏行而來。
“怎麼不繼續圍攻了?”
蕭奕承察覺到了來自身旁小女人的怒氣值,轉向妍妃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厭惡。
此時的妍妃,目光像淬上毒藥一樣狠毒,落在兩人相攜的手上。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把那個小賤人的手砍斷。
“怎麼回事?”
蕭奕承發話了。
妍妃恢複至好的狀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著裝,笑臉盈盈的走向他的身邊,打算給江稚魚擠下去。
誰知江稚魚搶先洞悉了她的舉動,拉著蕭奕承在第一時間往旁邊挪了一步。
對上妍妃惡狠狠的眼神,她挑釁似的咧嘴一笑。
“穆充儀妹妹宮裏的人實在是不懂規矩,以下犯上不說,還打傷了不少侍衛,臣妾就是想替妹妹你管教一二,難道不可以嗎?”妍妃挑眉一問。
她這麼說就是打定主意,堵江稚魚不會反駁。
宮婢以下犯上,她身為四妃管教一個婢女,難不成還要請示一下她這個主子嗎?
妍妃胸有成竹的在嘴角掛起笑容,誰料對麵的人從不按套路出牌。
“不可以。”江稚魚一字一頓的說。
她的拒絕一說,不出所料妍妃的麵部表情極其有趣,似是在抽搐她那無處安放的怒意。
“我的人自然由我來處置,誰都不許碰,哪怕是你妍妃娘娘。”
妍妃娘娘四個字,她咬重了聲音。
就在她即將要爆發的時候,蕭奕承不動聲色的擋住了她的目光,眼神冷漠。
妍妃一個激靈回神退了幾步,站穩後強擠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皇上,臣妾好歹是妃位,管教一個充儀的宮女何錯之有,您不會連這點權利都剝奪吧...?”
上位妃子管教下位嬪妃是亙古不變的皇權製度,縱然蕭奕承再護著江稚魚,也不能罔顧族製,是要被朝臣辱罵的。
本以為搬出族製,就能滅了江稚魚的氣焰囂張,沒想到她從懷裏掏出一份明晃晃的聖旨,不在意的扔給了妍妃。
“妍妃娘娘還是看了再與我分說吧。”
被她這麼一說,妍妃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覺。
果然,這份聖旨是封賞江稚魚為熙妃。
妍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指著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
“......治水有功,是百姓...安虞的神女...為望神女繼續護佑王朝,特封為熙妃,淳熙以貢。”
這不是真的!
什麼神女,皇上這是在把功勞都送給穆充儀,還治水有功?我看是獻媚吧!
“皇上,這不是......”
“熙妃與你同在妃位,你自是無權利處置她宮裏的人,日後你少在這邊晃悠。”
蕭奕承匆匆說完,便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妍妃咬碎了牙,才不至於失禮於人前。
“臣妾...遵旨。”
隨後,蕭奕承便拉著江稚魚往殿裏走去,一推開屋子,滿地的狼藉讓她怒不可遏。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