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氣喘連連,確定摩托車已經停下,這才敢跳下來。
摩托車的車頭撞在了樹幹上,車軲轆還在急速的運轉。
劉鐵柱下了車,一個轉身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沒事吧?”
白卉搖搖頭:“我沒事,但你這輛車……”
還沒等她說完,劉鐵柱已經先一步蹲了下來。
掀開她的裙擺,那絲絲兒的血跡看得劉鐵柱眉頭緊鎖。
人家可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
被全家兩代爺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疙瘩。
結果卻因為他的摩托車失控,被花壇裏的樹枝子劃傷了腿。
這腿又長又直,摸上去滑滑嫩嫩。
劉鐵柱正心疼的時候,白卉倒是很爽朗的說道:“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我塗點藥膏幾天就沒事了,也不會留疤!”
“都是我不好,上次害你傷了手,這次又害你傷了腿。”
劉鐵柱站起身,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過,他的摩托車怎麼會突然失控?
白卉從包裏拿出紙巾,蹲在地上擦腿上的血跡,無意間朝著摩托車的後車軲轆看去,竟然發現了一枚不起眼的釘子。
“鐵柱,你快看!”
劉鐵柱聞言,立即彎下腰來。
這釘子說長也不長,但卻進入得特別深。
結合摩托車失控之前的巨響,以及忽然下沉的現象,這事兒他們隻能認栽了。
“好端端的,馬路牙子上怎麼會有釘子?”
白卉感到心有餘悸。
幸好劉鐵柱反應迅速,沉著冷靜,沒有在車流之中亂了陣腳。
否則,他們一旦和別人的車發生碰撞,後果不堪設想。
劉鐵柱擰著眉頭,沉聲說道:“現在沒素質的人太多了,車壞了無所謂,主要是人沒事就行。”
“對,隻要人沒事就好!”
白卉仰起頭,甜甜一笑。
花壇附近有家修車店,劉鐵柱將摩托車推到店裏,讓店員幫忙補個胎。
店員卸下車軲轆,拿來工具將釘子給取了下來。
忽然,他嘴裏嘶了一聲。
“不對啊,這釘子怎麼是筆直進去的?”
劉鐵柱回頭問道:“這有什麼說道?”
店員點了根煙,叼在嘴裏。
“正常情況下,車軲轆軋到釘子,那釘子多半都是傾斜著進去的,但這根釘子卻是筆直進去的,而且中間還彎了一截!”
聽見這話,劉鐵柱眼神一沉。
白卉在一旁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咯?”
“嗯,多半是!”
“那人把釘子紮了一半。”
“等你們開車上路,這釘子再慢慢的紮進去,最後就爆胎了嘛!”
“釘子彎了一截也是這個緣故。”
“這種事兒我見多了,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店員吐出一口煙霧,徐徐說道。
劉鐵柱心裏早就有個懷疑的對象了。
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除了趙然還能有誰?
“肯定是那個趙然!”
白卉氣鼓鼓的說道。
劉鐵柱有些詫異,沒想到她也和自己一樣,懷疑同一個人。
店員幫兩人補了車胎,為表感謝,劉鐵柱多給了他二十塊錢。
足夠他買包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