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開國聞言,趕緊擺了擺手。
“那倒不是。”
“開放抓了兩條野狗。”
“這味道是野狗身上發出來的。”
“抓都抓了,不吃多可惜。”
他的話音剛落。
田文芳忽然就彎下腰,吐了個稀裏嘩啦。
吃狗肉?
這種事她想都不敢想。
朱開國正要走過來看看,劉鐵柱對他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爸,你們咋了?”
近處傳來朱開放的聲音。
他身上沾著狗血,剛一靠近就傳來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田文芳連連擺手,後退幾步。
“不行,我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
“我先去家裏等著好了。”
“鐵柱你忙完趕緊回來吧,我……”
“我……嘔!”
劉鐵柱輕輕拍著她的背,轉身對朱開放揮了揮手,示意他站遠一點。
朱開放低下頭,聞了聞身上的狗血味。
“沒那麼惡心吧?”
“這可比雞血的味道要淡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田文芳顧不上回答,捂著口鼻朝著碧溪村的方向跑去。
早知如此,她就不折騰這一趟了。
不過,剛才劉鐵柱見她害怕,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裏。
這一幕在她心裏蕩漾,激起陣陣的漣漪。
想想也值了。
劉鐵柱跟著朱開放來到山腳下。
他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兩個野狗,不,準確來說,是兩具野狗。
野狗的皮被村民扒了下來,正準備開膛破腹。
幸好田文芳沒跟上來,否則她要是看見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肯定會被嚇得暈過去。
劉鐵柱搖搖頭,轉身上了山。
朱開放跟在他的身後,說著山上的慘狀。
“你是不知道啊。”
“咱們趕過來的時候,這群野狗正躺在地上打嗝呢。”
“那些苗子都還沒成熟,結的果還沒我指甲蓋大。”
“野狗就算是餓極了,也不該吃咱的苗子啊。”
劉鐵柱沉默不語。
他拿著手電筒朝著樹苗的園區照去。
隻見遍地的狼藉。
幾十顆樹苗被野狗糟蹋得一顆不剩。
野狗不光是啃了果子,還啃掉了樹葉子,以及一些剛冒出來的樹枝。
劉鐵柱死死握著拳頭。
這都是村民們一顆顆栽下去的,隻有這些樹苗全都成活了,他們才能看見果園的希望,隻有果園辦成了,他將來才可能視線養蜂的計劃。
現在,全白搭!
“那些野狗是打哪兒來的?”
“它們還是饑不擇食。”
劉鐵柱轉過身來,一臉溫怒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
“唉,幸好白家就送了幾十顆苗子過來,否則損失隻會更大。”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認栽吧。”
朱開放搖搖頭,看著這些被糟蹋的樹苗也是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心疼又有什麼用?
他拉著劉鐵柱的胳膊,想勸說幾句。
可劉鐵柱卻是一甩手,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我不信這群野狗是自己來的。”
聞言,朱開放一愣:“你不信又能咋的?我給你抓一條野狗回來,你當麵問問它?”
劉鐵柱眉頭緊鎖。
“不是這個意思。”
“我意思是,肯定是有人把它們引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