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開國得知這群野狗沒有吃人,可算是鬆了一口大氣。
他看見朱開放從狗胃裏挖出生肉,嚇得臉都白了。
一旁的村民也都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村長,這事兒不對啊。”
“誰這麼缺德,往果樹苗上掛生肉?”
“哼,隻有張大林幹得出來!”
“可他不是被關進看守所裏去了嗎?”
“是啊,那又會是誰?”
還別說,劉鐵柱的第一反應也是張大林。
這種缺德事兒,張大林幹起來最拿手。
其次便是張母。
劉鐵柱下午的時候還在派出所見過她。
當時鬧得不怎麼愉快。
但劉鐵柱是坐田文芳的小轎車回來的,張母應該是坐的鎮上的公交車,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剛到家不久,根本來不及做這些事情。
朱開放擦掉手上的血跡,冷哼一聲說道:“爸,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事兒性質惡劣,朱開國也是氣得渾身發抖。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們幾個趕緊把證據收集起來!”
“明天一早,所有人都跟我去村辦公室開大會!”
“必須把這顆毒瘤給找出來!”
朱開國說完這話,氣衝衝的提著手電筒離開了。
幾個村民跟著劉鐵柱上山,將那幾顆掛著生肉的樹苗裝了起來。
還有狗胃裏挖出來的東西也一並裝了進去。
一行人回村的路上。
朱開放突然拉住劉鐵柱的胳膊,低聲問道:“鐵柱,咱那合同啥時候簽啊?”
聞言,劉鐵柱笑了笑。
“開放哥,合同都已經弄好了。”
“明天找個時間,咱倆把合同簽上就行。”
“我心裏有數,你別擔心。”
朱開放心裏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隻要簽了合同,他就是果園基地的股東了。
劉鐵柱賺錢,他必然也會跟著大賺一筆。
這樣一來,村裏誰還有人敢說他啃老?
朱開放回過神,趕緊追上了劉鐵柱的腳步。
“鐵柱,哥真是服你。”
“出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樂嗬嗬的。”
“我爸都快被氣死了。”
“到底是做大買賣的人,就是跟咱們不一樣。”
劉鐵柱低著頭沒有回話。
幾十顆果樹苗被野狗謔謔一空,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在發現樹苗上掛著生肉的那一刻,劉鐵柱的拳頭都快要捏爆了!
可是生氣又有什麼用?
做出這種事的人就盼著他被氣到七竅生煙,如果他真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豈不是遂了那人的心願?
劉鐵柱回到家。
這時劉曉雪正在幫田文芳收拾床鋪。
田文芳難得來一趟,村裏又出了不小的事情,所以今晚就不打算走了。
“鐵柱啊,你啥時候回來的?”
“一聲不響的站在這裏,嚇了我一跳!”
“後山上的事都解決了?”
劉曉雪從屋子裏出來,看見劉鐵柱神色呆滯的站在堂屋,趕緊走過來問了幾句。
後院隱隱傳來水流的聲音,大概是田文芳正在洗漱。
劉鐵柱拉著劉曉雪進了房間。
“你幹啥呀?”
“田總馬上就洗完了……”
劉曉雪被他抱著,小幅度的扭了扭水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