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拜托快點出現。”暄和抬頭望向天空,雙手合十,眼神裏是祈禱,她期盼著係統的出現,每次遇到難題的時候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是這一次,無論自己如何祈求,除了天邊泛著些藍,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偶爾還能聽見那滲人的風聲……
完了,沒想到,現在他真的不來了。暄和雙眼黯淡下去,唯一的希望隕滅了。在瘟疫爆發的時候係統就說過他以後都不會出現了,隻有在兩年後我要回去的時候,他才會出來幫助我。靠,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那就靠自己吧!”暄和弓著背,拖著昏迷的亦安,艱難地走著,還不忘自己給自己打氣,“我們兩個可是主角,死不了,死不了。”
漸漸的已經到了卯時,陽光逐漸刺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光芒像觸角一樣探尋這個原本黑暗的世界。
已經快到日出了,暄和擦了擦額頭的細珠,“這樣毫無厘頭地走著也不是辦法,”她停下來,歎了口氣,按照昨天的行跡,我們離南宮城應該也不遠了啊,可是為何這麼久了連城門的邊邊角角也看不見。
“姑娘可是要進城找大夫?”
“對,”暄和轉身,原來是一個年約十六七的少年,他的眼睛圓潤而明亮,仿佛含著一層光,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氣。
少年微微皺眉,他說道,“看起來他受了很重的傷……但!今天算是走運了碰到了我,不然你們在這裏還能再轉一炷香,都走不出去。”
“還請小弟引路。”
少年的眉頭皺的更凶了,“你也沒比我大多少,我叫冷栩壇,你就叫我栩壇吧。”
他抖了抖自己身後的背簍,笑著展示著裏麵的物品,“裏麵全是我今天淩晨采摘的草藥,我正要送往醫館,我們剛好順路。”
“多謝栩壇小弟。”
“都說了別叫我小弟……”
“好。栩壇。”暄和趕緊拖著亦安跟上前,看他那樣不大成熟的模樣,真的很難不喊小弟,感覺單獨喊兩個字有些拗口。
冷栩壇協助暄和將亦安搬上了自己的小驢車。
“你們怎麼會突然來這裏?”
暄和垂下眼瞼,“途中遇到山匪劫走了我們兩個所有錢財,我們無奈逃命於此。”
“哦?”冷栩壇顯然是有三分不信的,“據我了解山匪一般劫財不會故意傷人性命的,看你身後拖著的這個人身中重傷……一定不是遇到山匪這麼簡單吧?”
“當時我家夫君說了幾句冒犯的話,將帶頭的人惹惱了,所以他們才趕盡殺絕的。”
“哈哈,好吧,”冷栩壇笑道,“看來姑娘還是不願意真心相告,那我也不必一直追問了。”
暄和嘴角微抽,笑得不太自然,刻意想要轉移話題,“你是藥童嗎?”
“我看起來竟然像藥童嗎?”
這話一問,暄和又打量了冷栩壇一番,他雖然年小,但身姿挺拔氣質不凡,確實不像書中描寫的瘦瘦弱弱的藥童。冷栩壇這個名字我完全沒有印象,應該也是一個新人物,所以……“你到底是誰?”
“我隻是一個吃賞金的人。”冷栩壇笑了笑,驕傲地舉起了他的藥材,“這些都是朝廷要的東西,我這一背籮就是五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