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那裏不可以……”
婚房慕思床墊上,趙倩倩欲語還休。
“我隻是刺激一下你。”
季平安笑道,“你看,感覺不就來了?”
隨著一陣天崩地裂電閃雷鳴。
季平安感覺兩人的愛情再度升華。
進入賢者模式,一根華子後,季平安下床洗漱。
領導晚上有個局,作為秘書,他不能缺席。
“晚上少喝點酒。”
趙倩倩拖著酸軟的身軀,爬起來細心地為丈夫整理領帶。
望著廠花級別的妻子,伺候自己那副慵懶的模樣,以及真絲睡袍裏泄出來的誘人風光。
季平安真心不想走。
他們已經領證,隻差一個婚禮。
就安排在下個月。
共同生活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今晚領導招待錢行長,想要成功拿到三個億,這酒怕是沒法少喝。”
“不過你放心,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
“再說了,我有這個。”
季平安笑著舉起保溫杯,裏麵是嬌妻精心準備的桑葚茶。
據說能解酒。
“老公……”
望著丈夫手中的保溫杯,趙倩倩眼神複雜,叫了一聲。
季平安回頭笑笑,上車走了。
“對不起。”趙倩倩閉上眼睛,咬住唇皮,內心無比糾結。
“張龍濤,如果你敢騙我,小心我變成你媽!”
想到對方那個癱瘓多年的可憐母親,以及因為對癱妻不離不棄年年被評為道德模範,那道貌岸然的父親。
趙倩倩笑容冰冷,眼中盡是鄙夷。
……
晚上八點三十。
君悅酒店一個金碧輝煌的包廂,季平安從廁所扶牆而出。
當看到倒地的靳道暢,直接如遭雷劈。
“領導,你咋了?”
“快醒醒!”
“誰讓你喝酒的!”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季平安撲到跟前,抱著領導聲嘶力竭。
他隻是腸胃不適,叕去了一趟廁所。
出來後,領導竟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嘴裏還有明顯的酒味!
“啊啊啊—”
季平安仰天嘶吼,熱淚滾滾。
下一刻,猩紅的目光掃過與會三人,集團張副總父子,還有錢行長,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季平安咬牙切齒:“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應酬出現這種變故,誰都逃不脫責任。
組織問話不可避免。
甚至還要麵臨處分。
因為倒下的,是一位正廳級國企領導。
然而此刻,在季平安視線之外,張副總父子沒有同情緊張,隻有激動亢奮。
夜晚高峰期,救護車來得很慢。
等醫護人員將人轉移上車,沒走多遠,領導的心髒便停止了跳動。
頃刻間,季平安感覺天都塌了。
他年紀輕輕,已經是副處級秘書,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妻子更是一位廠花級別的女孩。
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
如今,領導突然歿了,他不知道會被丟到哪裏。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他父母走得早,是奶奶一手帶大。
畢業之後,跟著領導,才體會到了幾分父愛。
領導待其如師如父。
領導的妻女也從未將其當做外人。
他天生酒量奇大,有著季三斤的光榮稱號。
他曾拍著胸脯跟領導妻女保證,任何應酬,隻要他在,絕不讓領導喝多。
可是如今……
救護車上,他憤恨的揪扯著頭發。
他自責欲死。
為什麼偏偏今天鬧肚子!
抵達醫院後,領導被拉走去做死亡鑒定。
他木然的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