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
“你先忙,我在家裏等你。”
趙倩倩平靜甚至有些冰冷的說完,就離開了。
“酒是穿腸毒藥啊!”
“以後應酬,大家都要量力而行。”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是副總張守義來了,前呼後擁,眾星捧月。
季平安猛地握緊拳頭。
好一個量力而行?
這不是含沙射影,影射領導不自量力嘛!
但身邊的那些擁躉卻一個個說著“謹遵張總教誨”。
惹得靳曉瑜都是怒目而視。
張守義率領一幫中層給領導上香祭拜。
而後衝著林婉、靳曉瑜說道:“嫂子,曉瑜,你們節哀呀!有什麼困難,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林婉閉上眼睛,靳曉瑜撇過頭去。
她們懶得看張守義惺惺作態。
姓張的內心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呢!
誰不知道,靳道暢倒下後,晶耀集團將開啟屬於張守義的時代。
張守義自然是興奮的,不過卻是故作沉痛。
“老領導老哥哥走得太突然。”
“我親自寫幾幅挽聯吧!”
“哎呀,張總可是我市書法協會的骨幹。”
“終於有幸見到張總墨寶了。”
馬屁精無處不在,很快就有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張守義動筆了。
第一幅:壯誌未酬身先死。
第二幅:老驥伏櫪,烈士暮年。
“哎呀,張總真是一手好字。”
“書法大師也不為過。”
“開眼了,張總,這幅字可以割愛嗎?”
眾人馬屁如潮。
竟然還有極品,準備買下挽聯。
領導屍骨未寒。
這幫人紛紛倒戈。
世道炎涼莫外如是。
林婉痛苦的閉上眼睛。
“夠了!”
靳曉瑜爬起來大叫,“這是我爸的葬禮,請你們做個人吧!”
個別人終於感到幾分難堪。
“全都滾!”季平安更是直接破口大罵。
“嗯?”張守義眯著眼睛,冷冷逼視季平安,“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季平安梗著脖子寸步不讓,“當然,張副總,你還沒當上一把手呢!”
“很好。”
張守義冷冷點頭,拂袖而去。
同時在心裏判了季平安死刑。
“季平安,你可真有種!”
張龍濤上香祭拜完畢,湊到了季平安的耳邊。
“家屬是不是應該跪著答謝來賓?”
季平安詫異地看向張龍濤,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
他跟張龍濤交集並不多,隻知道對方有個好爹。
上了個野雞大學出來,還能擔任集團人力資源部副部長。
年紀輕輕也已經是正科級別。
以前每次見麵,張龍濤都對他這個晶耀第一秘總是客客氣氣,畢恭畢敬,哥長哥短的。
如今看來,全特麼都是假象!
季平安雙拳緊握,還是跪了下來,畢竟這是領導的葬禮。
作為家屬的一員,得按規矩來。
張龍濤得意地笑了。
靳曉瑜卻氣的小臉變形,“張龍濤,你別太過分!”
除了她,不允許欺負季平安。
張龍濤搖搖頭,繼續在季平安耳邊喋喋不休。
“季三斤,你說你這麼能喝,為什麼沒給你領導擋住酒啊?”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有靳道暢在,你還算個人物,如今他嘎了,你還算個屁!”
“你這樣的秘書,以後誰敢用啊!”
聽到這話,季平安怒發衝冠,猛然起身,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
“張龍濤,你個小人,我艸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