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買麵,這不快過年了嘛,趁著天還沒太冷,出來打點年貨”牛詠說道。
陶小姐道:“哦,你明年就要上京了吧?我聽我爹說,你跟你侄子都有入國子監的資格”
“啊?是呢!”牛詠不意陶二小姐會問這個,點頭道。
還不太熟的兩人,有些尬聊。
“那麼…你忙你的吧,我就看看我家鋪子”陶二小姐道。
“嗯”牛詠走了。
梅香道:“咋就那麼巧了”
菊香道:“說明咱家小姐跟他有緣分唄,上次在府裏也就罷了,這在大街上都能撞上,等明年,咱老爺丁憂歸京,興許咱們還能遇上哩”
梅香轉了轉眼睛,鬼精鬼精的道:
“他們家姓牛,這姓雖然不太好聽,但這人長得還不錯,小姐,你說是不是?”
菊香適時道:
“也不知道他定親沒有?”
“盡胡說些什麼?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你們才見了人家幾次?連人家有沒有心上人都不知道,就在這兒胡說八道了”陶二小姐道:
“再說就扣你們薪水”
梅香和菊香閉了嘴。
陶老爺氣得一連好些日子都沒去楊姨娘房裏,他隻守在自己原配夫人的病榻前,安靜的看著她閉著眼的麵容,不免想起許多往事。
“我知道,即便如今我知道錯了,你也是不肯原諒我的!早知生個這麼氣人的小雜種,當初我又何必行差踏錯,叫你白氣了這些年”,“阿南,你理一理我,可好?”
房夫人聽著陶老爺的話,緘默不語。
“阿南,也不能怪我,咱這樣的人家,有兒子是多麼重要,又如何能像書裏那些酸文臭儒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陶老爺道,“算了,我去書房裏歇歇”
陶老爺抬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書房熄燈良久之後。
楊姨娘正寬了衣裳,躺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忽聽得門輕輕作響,楊姨娘道:
“誰?”
她的丫鬟媚人已經歇下。
“是我”
楊姨娘聽見是熟悉的聲音,也放下心來,起身將門打開,身上並不添外衣。
“寶貝兒,想死你了”進門的男子猛然摟住楊姨娘,楊姨娘道:“瞧你那猴急的模樣,也不怕叫人瞧見”
進來的,是陶府另一位管家。
這位管家也姓陶,是陶老爺的遠房親戚,專負責陶府外頭田地的事兒的。
楊姨娘想到自己兒子的事,微微歎口氣,有些愁眉不展。
陶管家捏了一下楊姨娘的小峰,還要繼續做什麼的時候,被楊姨娘一把推開:
“你還有心思想這事兒”
陶管家皺眉,道:“怎的?”
“還不是為你兒子的事兒!這次老頭子對咱瑞兒罰得太狠了,他還動了把那個臭丫頭留在家裏的心思!那死丫頭,要真留在家裏,接管陶家,我跟瑞兒哪還有什麼活路”
陶管家道:
“你別急,我來想想法子”,“想如今,府裏一半的人都聽從於我,老爺就這一個兒子,太爺就一個孫子,隻消叫人多說說好話,老爺心一軟,必會叫瑞兒重管庶務”
“你且寬心,女兒家留贅,到底是不容易的,就算她留贅,這如今一半的私產都轉移在咱們這兒,老爺也已經多年不管庶務”,“那丫頭到底年輕,就算接管庶務,也未必能瞧出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