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剛爬上院牆,哧溜一下就摔了下來,摔得屁滾尿流,她好巧不巧的,摔在一團被雪覆蓋住的牛糞上。
她是搭了梯子,從馬廄旁邊爬上來的。
馬廄裏養了兩匹馬,馬廄隔壁養了一頭牛,這牛來牛大家也有好幾年了。
雪下得又快又急,所以牛糞沒能被及時清理。
牛糞中夾雜著雪的味道,陳氏嘴裏喂喂喂有些沁涼,頓時…
陳氏嘔吐不止。
這一吐,就引來了牛詠和團圓,團圓提著燈籠,在陳氏麵前晃了晃:
“原來是你,你爬過來做什麼?”
牛詠一手抓了陳氏,道:“不管你來做什麼,私闖民宅,進去坐個把月吧”
陳氏在公堂上經不住板子,把什麼都招了,陶總管給的銀子,她還沒摸熱呢,沒了!
同一日夜裏。
陶老爺正在書房裏睡得噴香,突然被人什麼東西驚醒,他正準備點燈,看看是,隻聽是個男子身影,從他房門前一閃而過。
陶老爺趕忙追上去。
那個身影,看起來很是眼熟。
所以,他醒了以後,並沒有伸張,而是悄悄跟著那人,直到楊姨娘院子裏。
陶總管聽著陶老爺睡熟以後,才悄悄進楊姨娘房子裏的,楊姨娘彼時已經寬衣解帶,穿著抹胸給陶總管開門。
“老爺睡了?”楊姨娘問。
“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了”陶總管說。
`睡的跟死豬一樣`陶老爺,此時躲在暗處,臉綠得發青。
陶總管進了房就火急火燎的解了楊姨娘的抹胸和自己腰帶,粗糙的大手覆蓋著楊姨娘雪白高聳的地方。
“砰”
門被一腳踹開。
情到濃處被抓包。
陶總管回頭一看,頓時被嚇得腿軟,一邊穿褲子,一邊道:“老爺,誤會,誤會!”
陶老爺猛得一腳踹過去,把陶總管踹出血,“誤會?”
接著,他揪起陶總管的衣領,將陶總管拖出門外,其他下人們聽見動靜起來的時候,就看見陶老爺在打陶總管。
陶總管是陶老爺的心腹,從定都帶來的。
家裏外頭的事都是陶總管一手包辦的,輕易不會這樣打架,或者說是陶老爺單方麵毆打陶總管。
陶老爺按著陶總管的頭,狠狠的往牆上撞,仆人沒有一個上來幫陶總管忙的。
一來,看旁邊楊姨娘衣衫不整的樣子。
二來,看陶老爺這發狠打人的程度,眾人心裏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管他們平時怎麼巴結陶總管,這會兒也不會往槍口上撞。
陶老爺被陶總管撞得頭破血流之後,一腳將他踹進旁邊的池塘裏,大冬天的池塘,冷得陶總管發顫。
陶老爺雖然有把子力氣,年輕的時候也俊朗飄逸,但到了這把年紀,加上又是個侍郎,生活太好。
難免吃得有些肥頭大耳。
打完了陶總管,他竟然有些喘不過氣,半蹲半靠著牆,喘大氣。
楊姨娘當即決定棄車保帥,低聲抽噎,道:“老爺,此人偷偷潛入內院,意圖對妾圖謀不軌”
陶老爺喘完了氣,聽著楊姨娘這話,睥睨著楊姨娘,他雖然胖,但多年為官,上位者的氣勢絲毫不弱。
眼底的狠辣也被楊姨娘盡收眼底,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陶老爺,頓時嚇得手腳都在顫抖:
“老爺!陶老爺,妾…妾絕對沒有說謊”
陶老爺冷冷看著她,一言不發。
此時,在池塘裏凍得發抖的陶總管大笑起來:“哈哈,陶敬天,枉你不可一世,當了一輩子的糊塗官”
“這麼大頂綠帽子戴在你頭上,戴了十八年,到頭來還替別人”陶總管說到這兒,突然被楊姨娘一聲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