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什麼皇兄不喜歡我啊?”三歲的女嬰坐在中年男子的懷裏。
“哈哈哈,誰說你皇兄不喜歡你?”
“就是宮人說的嘛,反正不管,隻要父皇喜歡我就行。”
“朕的珊兒最機靈可愛,朕自會一輩子都喜歡,等珊兒長大了還要給珊兒找個如意郎君。”
忽然,那副慈愛的麵孔開始七竅流血。
“朕的珊兒已經長大了,一定要聽父皇的話守好本心,一輩子幸福安康……”
還沒說完,那雙眼睛就閉上了。
“父皇…父皇…”
……
容珊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洗漱過後就又恢複了從前那副清冷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她是邕國的鳳陽長公主,是她父皇最寵愛的女兒,她有自己的責任,怎會因這些事情而有喪生的念頭!
欠紀宴的以後她自然會還。
容珊正在書房看著卷宗,剛閉上眼睛扶住眉頭,就聽到了半夏的聲音。
“平樂長公主,容奴婢進去稟報殿下一聲,殿下看書時不喜被人打擾。”語氣不卑不亢。
容安戴著麵紗,狠狠地瞪了半夏一眼。
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想到今日的目的,她也不便如此強橫。
“那你就去稟報一聲皇姐吧,就說皇妹有要緊事求見。”
“是,多謝平樂長公主體諒奴婢。”半夏走進去沒有說話容珊就讓她把人帶進來。
她倒是想看看她那好皇妹有什麼要緊事非要見她不可。
容安聽到傳喚連忙進去。
“皇姐。”說著還福了福身。
容珊掃了一眼她臉上的麵紗,大概就知道她來的目的。
手裏還拿著剛剛看的卷宗,問道:“皇妹來是有何事?”
容安看了眼半夏,容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揮手讓半夏退去。
容安見此才笑著開口:“皇姐,您也知道,皇妹的臉被那賤奴劃了一道,看過太醫之後抹了許多藥膏還是不見好轉,聽宮中太醫說皇姐府上的高太醫家中有祖傳的複顏膏,專門祛疤生肌,最是好用,於是皇妹想厚著臉皮來討教幾瓶。”
容珊沒有看她,淡淡說道:“皇妹是忘了那兩個背主的奴才了嗎?”
容安內心忐忑,果然,還是提了那兩個賤奴。於是講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皇姐有所不知,那兩個賤奴是在故意挑撥咱們姐妹之間的感情,皇妹沒做過的事自然是不會承認,若皇姐不解氣,就請皇姐告訴皇妹該如何做,皇妹也好讓皇姐解氣。”
隨後又說:“那兩個賤奴,皇妹也已經處理了,這幾日想給皇姐一個答複,奈何太忙,險些忘記這事,這不剛想起來就來見皇姐了。”
容珊將卷宗放到桌麵上,向前走來。“既如此,本宮還是要謝謝皇妹了,隻是高太醫這幾日都在偏殿照顧紀宴,也不知道紀宴什麼時候能好,主要還是心病難醫,若是皇妹想要那複顏膏估計得許久,不知皇妹能等得起嗎?”
句句不提威脅,句句都是威脅。
他一個賤奴,難不成還得她堂堂一個皇帝親封的長公主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