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珊早就知道她那好皇妹會來,不然也不會提前來側殿。

“皇妹真不愧是陛下親封的平樂長公主,皇妹的胸襟就連本宮都是佩服。”

皇帝並非隻有兩個姐妹,但親封的長公主之位卻隻有她二人,容珊自是毋庸置疑,而容安自然是經過考量。

容安假笑道:“皇姐謬讚了,再怎麼樣也比不過皇姐。”

紀宴就在那看著,前些日子對他侮辱的平樂長公主在她麵前也隻能俯首,看著還真是可笑。

容安說完後看向紀宴,不得不說還真是一副好皮囊。

“不知紀公子可否原諒?”語氣誠懇好像是真的一般。

還真是虛與委蛇。

紀宴淡淡說道:“奴乃卑賤之身,平樂長公主如何使得。”

容安又說:“自然是使得的,就憑紀公子是皇姐的人便使得。”

紀宴不禁想要冷笑,這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嗎?

他抬起頭,臉上毫無表情:“那奴就承平樂長公主看重。”

容安得到想要的回答後,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賤奴果然就是賤奴!

“皇姐,皇妹此次前來倒是忘記了給紀公子準備賠禮,這幾天實在是忙,不如皇妹稍後幾天讓人送過來。”

“……”

恰好高太醫過來給紀宴複診,看殿裏兩位長公主齊聚,不禁感覺有幾分修羅場的味道,關於兩位長公主之間的事他也算有所耳聞。

知曉是為了自己的複顏丹,連忙保證拿出來。

容珊也未阻攔,任容安達成目的後離開。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都離開後,宮殿裏陷入了短暫的寧靜。紀宴靜靜地坐在榻邊,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看著小臂處的紗布,昨日小臂被他弄的已經出血,高太醫看到後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讓他自己好好注意。

忽然,他走到燃香爐邊,這是容珊特意吩咐管家給他換的安神香,聞起來有股檀香味。

自從燃它之後,他夜裏做噩夢的次數確實變少了。

他拿出一張紙條,掃了一眼就扔進了燃香爐裏,看著那種紙條燃成灰燼才離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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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

正殿。

“殿下,繡衣坊的繡娘將您明日參加賞春宴的衣裳送來了。”半夏將已經裝疊好的衣物放在桌子上。

繡衣坊是專門給皇族定製衣裳的地方。

容珊正坐在妝鏡前,讓丫鬟們給她試妝。

頭皮傳來一陣痛楚,為她梳發的丫鬟立刻跪在地上,玉梳上夾在幾根青絲。

“無妨,起來吧,小心一些便是。”

丫鬟起來後梳的比之前更加仔細。

許久之後,才試妝完畢。

“殿下,衣裳正是繡娘按您之前要求做的,殿下可否要試試尺碼?”

尺碼自然是容珊的尺碼,隻不過是怕繡娘們手誤導致衣裳不合適。

容珊頷首道:“嗯。”

一陣聲響過後,容珊又換回了原來的衣裳,這新衣的尺碼正好合適。

容珊整理著腰間的配飾,那是先皇送給她的玉佩,就連半夏都不能碰。

她邊整理邊說著:“對了,紀宴的衣裳準備的如何了?”

半夏想起繡娘拿來的衣服,兩頰有些泛紅,不禁有些扭捏:“殿下,也已經準備好了,隻是……”

容珊剛好整理完配飾,抬起頭來說:“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