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珊到府裏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
剛回到房間休息就見半夏從外麵帶來一個丫鬟。
丫鬟是負責下午打掃側殿的。
“殿下,側殿那位,似乎不見了。”
容珊頓時疲憊消散了大半,“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丫鬟:“奴婢下午去灑掃的時候殿裏就沒人,平日裏那位一般是在看書,可是今日奴婢收拾了許久也沒見回來,剛剛又去了一趟,還是沒有。”
這個丫鬟是容珊專門派去打掃的,若是有什麼反常的情況都會彙報給她,往日裏從未來過正殿。
容珊眉頭緊蹙,“府裏其他的下人可見過?”
丫鬟搖頭:“都未曾見,就連門房奴婢都問過。”
容珊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他可能去哪,前些日子把府裏的鼠蟻清理完後,外麵的手現在還伸不到她這裏。
將丫鬟和半夏喚出去,大門緊閉。
她嘴裏念出一個名字:“影一。”
先帝共留給容珊十一個龍影衛,龍影衛是暗衛,頭領便是龍一,一般都在她周圍的暗處。
房間裏忽然出現一黑影:“主人。”
容珊問道:“龍五可給你傳話?”
自從那次紀宴被帶到平樂長公主府後,容珊便一直讓龍五跟著他,若是要緊時刻出手保護他。其它的就隨紀宴,隻要他性命無憂。
龍一:“主人,龍五隻說無礙。”
說完容珊才放下心,隨後揮手,黑影就消失在房間裏。
容珊打開門,看著院內新栽的一隻盆栽,思考著。
此時的皇宮燈光大亮,皇宮禦書房中。
謝如華得話後端著一盅養生湯走進去,皇帝的心腹太監楊公公很有眼神的關上門。
隻留帝後二人共處。
謝如華將湯放置桌上,對案台上的男子輕柔說著:“陛下注意身體,夜已經深了,要多休息。”
案邊的容墨煩躁地將奏折扔在案台上。
謝如華見此走至他身後,雙手為他按摩著頭部。
容墨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緩緩說道:“她今日是如何說的?”
謝如華:“還與往日一般,就是……”,然後有些欲言又止。
容墨緊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還說了什麼?”
謝如華:“就是臣妾勸她找個知心的人,她的意思是不用,說是後院裏的人各個都知心。”
容墨氣的立刻起身,怒道:“看來朕真是對她太過容忍了,導致她如此不知禮義廉恥,有誰家的女子會如她那般離經叛道!”
謝如華不敢說話,容墨身為皇帝,不管如何,容珊都是他唯一的親妹妹,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隨便說。
她曾親眼看到某個大臣在朝堂之上彈劾容珊,下去後就被容墨貶了官。
她身為容墨的結發妻子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對容珊的感情。
說恨吧,又不完全!
說愛吧,也不絕對!
愛與恨的結合,她也不明白為何。
容墨終於冷靜下來,眼神露出一絲狠意,“朕倒是不信她能一直這樣下去。”
話鋒一轉:“今日,朕讓你下的東西下了嗎?”
謝如華眼中閃過懼意,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他會讓自己給容珊下藥,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早已是毫無葬身之地。
今日還是多虧了容安。
“回陛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