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紀宴。”

紅燭輕微晃了一下。

窗外漸漸起了風聲。

紀宴聽到這句晚安沉默著,隻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細腰不足一握,也不知道碰一下會不會斷?

紀宴眼裏閃著異色,他忽然間很想看看她被掐著腰的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哭?

若是那雙桃花眼哭了想必更加好看。

不過他還沒有見過她哭的樣子。

他冷笑一聲,黑眸變得深邃難測。

嗬嗬,人人敬怕的鳳陽長公主,誰敢惹她哭!

清晨的陽光明亮而透徹,萬物為之次喜,霧已散去,雞已鳴叫,東日的旭陽射出縷縷陽光,灑滿世間萬物。

又到了月中,張管家一大早就帶著賬本來到正殿。

容珊用完膳剛漱完口,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著太陽,這是她早就養成的習慣。

聽到聲音她才睜開眼。

張管家恭敬說道:“殿下,這是上個月的賬本。”

一旁的半夏將賬本接過後才遞過去。

容珊翻開賬本,過了幾刻,猛地合上,說道:“進賬怎麼少了這麼多?”

她除了每月身為長公主固定的月俸外,名下還有許多產業,這賬本上明顯比上月少上許多。

張管家緊握著衣角,眉頭冒出冷汗,“殿下,最近兩個月京城新出了一個水雲樓,幾乎全京城的酒樓生意都被搶了過去。”

容珊緊蹙眉頭,她名下產業大部分都是莊園,剩下的就是些胭脂鋪子還有酒樓,莊園去年的收成不好,胭脂鋪子本就收入不穩定,就靠那些酒樓支撐著,如今多了這麼一個水雲樓,怪不得會如此。

她對這些金銀倒是無妨,隻是不知這水雲樓背後是誰,短短兩個月就做的如此風聲鵲起。

容珊淡淡說道:“嗯,照常經營就行,至於水雲樓不必相管,張管家若是沒有其他事就先下去吧。”

說著將賬本又給了半夏。

“是,殿下。”張管家接過賬本就趕忙離開,殿下的氣勢實在太強,每次看他一眼他都感覺兩股顫顫。

張管家走後,院子立刻恢複了原來模樣。

半夏問道:“殿下,可否要派人前去打探一下。”

容珊:“不必,對了,讓衣繡坊重新給紀宴做些衣裳,正常的就行,不要上次那些。”

前日紀宴穿的那些衣裳實在是穿不出去。

半夏心領神會,原來是殿下不滿意上次那些衣裳,不過衣繡坊管事說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說這些都是他們專門定製的,保管會讓殿下滿意啊。

似乎是看出半夏所想。

容珊開口道:“做一些能外穿出去的,不必花裏胡哨。”

半夏臉瞬間通紅,原來上次殿下說的是這種衣服,不是她想的那樣。

但殿下那日可是在側殿待了許久……

半夏:“是,奴婢曉得了。”

“嗯。”

半夏受到容珊的囑托後這次專門自己去了一趟繡衣坊。

說清楚要求後,想起張管家說的水雲樓,有些好奇,順路就想去看看有什麼吃食。

掃了一眼菜單名字,確實跟他們京城裏的吃食不太一樣,聽說好像是水雲樓專門請了好些個地帶的師傅,這才吸引到如此多客源,不過這頂多吸引個幾個月估計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