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一家被這個禽獸害的如此,大人,您說草民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恨!”
劉福泣血嘶吼,偏偏趙番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劉福說的是其他的人。
蘇硯白緩緩開口:“你有何證據你所言屬實?”
劉福:“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天香樓的人還有那個畜牲的貼身小廝。”
劉福一口一個畜牲,榮國公和趙番聽著臉色陰沉。
若不是有蘇硯白在此劉福怕是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蘇硯白還未開口就被趙番截斷。“你個賤民,本少爺沒做過的事你憑什麼說本少爺做過!區區一個賤民,本少爺要你死你就得死!”
趙番還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
劉福忽然笑出聲,“嗬嗬,我自是從你個畜牲口中親耳聽聞!對了!就是幾天前!”
劉福的笑有些癲狂。
趙番開始眼珠欲裂,渾身開始戰栗,陰森怒視著他:“那日,是你!是你這個賤民害的本少爺如此!”
那日,他在街上遇到紀宴,畢竟紀宴如今是鳳陽長公主的人,隻是一番羞辱,之後他便帶著人如往常般去了天香樓。
他被人酒裏下了迷藥,沒有意識,睜不開眼,隻能感受身體劇烈疼痛,嘴中被人塞著爛布,哼不出來一聲。
後來被人盤問許多,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自是不敢不說,最後聽到一陣動靜後便直接昏死過去。
他以為是紀宴懷恨在心,以為有鳳陽長公主撐腰,下的毒手!
畢竟紀宴之前在榮國公府……
劉福麵露異色,“是!若不是你手下的狗腿子來的有些早,我一定會親手解決你的狗命!”
承認又如何,他已經不在意自己這條命了,給妻兒報仇是他活著的唯一支撐。
“你!”趙番口吐鮮血,榮國公見此連忙為他拍背舒氣。
好不容易不再吐血,榮國公一腳踢倒劉福,“你竟敢傷我兒,老子非要殺了你。”
案台之上突然大響,榮國公正要再次踢出的腳硬硬被收回。
劉福吐出一口鮮血,挑釁地看著他。
“大堂之上,榮國公還是收斂些吧!”這話聽著溫和卻暗隱威脅。“本官問話的時候,還望榮國公和令子能閉嘴。”
蘇硯白隨後又說:“傳天香樓的人還有趙番的貼身小廝。”
“對了,還有刑部的魏大人,順便把抓的人帶過來。”
刑部捉拿了傷趙番的所謂真凶,他也有所耳聞。
劉福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天子腳下,發生此事,打的可是當今皇帝的臉。
所犯之人又是良妃的娘家,身為皇親國戚犯如此之事被擺置人前。
陛下估計也已經聽聞,這旨意怕是很快就來。
“……”
過了許久,劉福爬起身子,嘴裏吐出一句話,卻讓整個大堂的人都心驚膽戰。
“草民還要狀告……”
大堂裏默聲一片,就連榮國公和趙番都安靜下來,沒有人敢說話。
幾刻鍾前。
刑部。
“你說大理寺傳本官過去?”
魏樓話裏有些驚慌,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紀宴會出這麼多事,連自己都被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