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變黑。
“參見殿下。”
容珊擺了擺手。
“本宮將紀宴帶過來了,魏大人有什麼要查的就當著本宮的麵查,本宮倒是沒想到本宮的人能如此勞累魏大人。”
魏樓摸了摸鼻頭的汗,沒有說話,鳳陽長公主這是在內涵他吧。
“蘇大人和魏大人,繼續審問吧。”
魏樓這次倒是吭聲了,“殿下,這裏麵還有其它內情。”
容珊挑了挑眉,“哦?何事?”
魏樓又重複了剛剛劉福說的話。
容珊麵色毫無變化,淡淡說道:“無事,本宮在這,派人去皇宮通報一聲,兩件事,先審另一件。”
說完看到地上昏迷的趙番。
“讓人把趙番弄醒。”
紀宴與劉福對視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衙役們又重新進來,連帶著天香樓的人和趙番貼身小廝。
很快,趙番臉上被潑了道水後醒來。
醒來後看到紀宴完整無缺地站在這裏,眼中不解憤恨,嘴角又溢出鮮血。
他看向榮國公,“爹,這個賤奴怎麼會在這裏?他怎麼會在這裏!你騙我!”
榮國公連忙走到趙番的身旁,為他順著氣,還未說話…
“太聒噪了,堵住他的嘴。”容珊忽然出聲。
話鋒一轉,“魏大人,本宮聽說紀宴被關入刑部後,又被您送入了榮國公府?”
魏樓瞬間又冒出冷汗,“殿下,兩日前紀宴就在刑部消失了,下官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下官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容珊淡淡地看他一眼,“那倒是本宮誤會魏大人了。”
“下官不敢。”
容珊也沒再提這事,坐在剛剛衙役搬來的椅子上,半夏和紀宴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
“蘇大人,開始審吧。”
蘇硯白坐在案台之上。
天香樓的人和趙番貼身小廝也被人帶了進來。
天香樓的老鴇沒有注意到容珊,雖然有些發怵,還是拋著媚眼說道:
“大人,不知我天香樓犯了何事?這已經找到了傷趙少爺的凶手,我天香樓……”
蘇硯白盯著她,一雙眸子露出寒意,老鴇瞬間閉上了嘴。
“劉福說是你天香樓和榮國公府串聯一塊,騙走的他娘子,是真是假?”
老鴇揮動著手帕,“大人,那可真是冤枉,天香樓做的可是正經生意,這般事情自然是做不得的。”
這件事情到如此地步已經很明朗了,可有些人嘴還真是硬。
蘇硯白又看向那兩個小廝,小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你們二人可知事情真相?”
二人聲音發抖,“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的一家人性命都在榮國公手裏,若是說出真相那就都活不成了。
魏樓覺得蘇硯白手段有些溫和,大聲吼道:“還不如實招來!”
他得在鳳陽長公主麵前表現一下自己,自己可不是與榮國公府一夥。
容珊瞥了他一眼,瞬間魏樓閉上了嘴。
幾人發抖的更狠。
榮國公見不妙,故作鎮定開口道:“蘇大人,魏大人,榮國公府沒有做過的事,你們就任憑他一個賤民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