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室內的溫度開始升高。
紀宴白皙的皮膚漸漸浮上一層薄紅,表情越來越痛苦。
一身蕭蕭白衫,襯得他潔淨無瑕,纖塵不染。
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陰鬱,滿是戾氣,他緊緊盯著地上的軟毯。
容珊坐在椅子上雙眉緊蹙。
001出聲:“宿主,都是他應得的。”
應得?是何意思?
容珊在腦中回應,“001,這個春藥沒有副作用吧?”
001:“宿主,沒有,不過藥效會持續五個時辰,對身體不會有傷害。”
如今才戌時,五個時辰,就是整整一夜。
可這明明是上次的平常任務,這次竟變成了隱形任務。
“轟”的一聲,紀宴突然倒在地上的軟毯。
這軟毯是今日剛剛更換的,百鳥朝鳳,生機勃勃,卻顯得他的臉更加白裏透紅。
他抬頭凝視著容珊,整雙眸子裏很是複雜。
所以,這才真正是她送給自己生辰的“賀禮”,在她麵前如泥濘一般被徹底踩爛。
嗬嗬,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上月,而他,紀宴,就是腳下的爛泥!注定被人折辱!
“沒有本宮的吩咐,以後你萬萬不能如此冒險。”
她!果然還是她!
嗬嗬,之前全都是她迷惑自己的假象,將人捧著再狠狠摔下,他不是早想到了嗎!
他不是早就經曆過這些嗎?他憑什麼現在心裏有一種背叛感!
紀宴,記住,你不配!你不配別人對自己好!哪怕隻是一分!
不要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容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站的地方與他有一段距離,確認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她還沒想好怎麼與他說話。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之夜。
紀宴緊咬著嘴裏的軟肉,血腥味從他的舌尖開始蔓延。
時間一點點流逝,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紀宴緊握雙拳用盡全力撐起身子跪在軟毯上,眼中劃過一抹暗色,輕輕冷笑一聲,很輕很輕,幾乎聽不到。
他聲音有些顫抖,“殿下,不知奴可否回去?”
容珊轉過身不再看他。
紀宴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頭豆大的汗珠順著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落下,發絲已經粘濕緊緊貼在兩頰邊。
他緊咬牙齒,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她說的話還曆曆在目,“本宮就想看看你沉淪情裏無法自拔但又無可奈何,狼狽不堪的樣子。”
紀宴的眼尾越來越紅,額頭全是冷汗。
他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又摔在地上。
他一把掀開左臂的衣袖,狠狠將右手按在上麵,白色的繃帶上綻放一朵朵紅色的花。
疼吧!一點都不疼!身體已經徹底感受不到疼痛了!
紀宴望著眼前的背影,身體可恥的一直起著反應,他還真是卑賤!
她還真是放心,她就不怕嗎?
他腦中竟出現一副她麵色桃紅,哭著求自己的畫麵。
容珊竟覺得房間裏越來越熱,實在太過煎熬。
身後那雙熾熱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她。
紅燭隨著窗縫偷露進來的晚風搖曳,映在紀宴的臉上顯得他有幾分欲欲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