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王作為皇帝的兄弟,自然也在這宴席之中。
他直勾勾地盯著紀宴,眼裏不懷好意。
果真,鳳陽府上有如此妙人。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清風倌裏偶然得到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太對自己的胃口,他派人去查這人的消息。
不出三天就得知是鳳陽長公主府裏的下人,一個下人能有如此美貌,他那皇妹實在是有福。
他的手現在還插不到鳳陽長公主府,心裏一直癢癢的撓著,夜裏做夢還一直夢到這人。
這一個下人讓皇帝兄妹二人在眾人麵前撕扯,倒是有趣,說不定啊,最後還能讓自己撿漏。
他那皇兄他太了解了,眼裏揉不得沙子,幸虧他本就愛好吃喝玩樂,遊戲人間,否則啊,這腦袋早就不在脖子上嘍!
輝王笑眯眯地開口:“鳳陽啊,一個小小的下人而已,這種人多的是,犯不著為此讓眾人都不快,不如,皇兄私下給你再送一些,讓他舞劍也是抬舉他,薑丞相還在此看著呢,可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說完看向主位:“陛下,鳳陽也是一時被迷了眼,陛下可千萬別生鳳陽的氣,讓薑丞相開心才是最重要。”
容珊倒是沒想到宴會上如隱形人的輝王會站起來說這麼一番話,想起假山中的事,她有了幾分猜測,她眼裏帶著厭惡。
容墨聽了輝王這話後,心情好上了許多。
當初留下輝王,一是他會審時度勢,二就是他沒有勢力,沒有威脅,三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
一個將兄弟全部處死的帝王,實在是讓民間以為太過殘暴。曾經邕國有一任皇帝便是因此被彈劾,民間議論紛紛,不得民心。
他容墨不會再犯如此低級錯誤。
先皇的兒子如今已經死的死,殘的殘,唯一完好的便是輝王。
將他留在京城也是為了彰顯他的仁慈。
容墨微微頷首,很是滿意他說的話。
容安沒有附和,安靜地看著,她倒是看看她那好皇姐如何處理。
容珊瞥了輝王一眼沒有看他,挑挑眉,麵色平靜,開口道:“本宮的人什麼時候輪到輝王說話了?”
下一刻,她眼神直接射向輝王,似乎如一把劍般直戳心髒,“還是說,輝王聽不懂本宮說的話?”
手臂受了傷,如何舞劍?
即使是左臂,她也不會讓紀宴在眾人麵前舞劍。
輝王笑著沒有說話,鳳陽長公主與皇帝,他必然選皇帝,隻是這二人都不好得罪。
容墨臉色變得鐵青,盯著跪在地上的紀宴,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一個小小的賤奴,他這個皇帝難道還動不得了?
宴會之上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大聲喘氣,生怕皇帝發怒到自己身上。
夜色降臨,本應有些冷意,可眾人都覺得如在烤爐中一般熾烤著。
虛虛地抬起胳膊,擦拭細薄的冷汗。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薑域緩緩起身,目光卻看向紀宴,眼裏有些意味不明。
“陛下,某早就聽聞過鳳陽長公主的大名,甚是敬佩這般女子,若鳳陽長公主不願,陛下又何必強求。”
容墨臉色赤青,就連宴席上的眾人都吃驚薑域的反應,小聲地在下麵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