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珊是唯一的嫡長公主,位席在容墨的右側。

她另外一旁便是容安,容安的臉已經看不到那道釵跡,皮膚變得更加光滑細膩。

今日的妝容看起來與往日有所不同,似乎更加顯得人嬌弱,再加上那副麵若觀音的容貌,極其激發人的保護欲。

“秦國薑丞相到!”

宴席上人們蠢蠢欲動,望著遠處走來的身影,薑域的名字三國盡知,那場以敵方一半兵力打敗辰國的戰役正是他指揮的。

也是那場戰役之後,奠定了如今秦國成為三國最強的基礎。

薑域已近中年,麵容卻還似雙十年紀一般,挺拔的鼻梁立於麵中,眼神明亮卻暗含深沉,不厚不薄的雙唇使得整張臉更加和諧,顯得英俊瀟灑。

薑殊就站在容珊身邊。

他挑了挑眉,哼,小爺還真是英俊瀟灑。

薑殊與薑殊有七分相似,所以薑殊自信自己的容顏是有原因的。

“拜見邕國陛下。”薑域微微低頭,雙手置於胸前。

容墨連忙起身以示尊敬,嘴角露出笑容。

“薑丞相客氣了,今日朕定要為薑丞相接風洗塵,也好讓薑丞相見見邕國的待客之道啊,哈哈哈!”

薑域一眼就看到了薑殊,隨即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向主位。

“那某就在此多謝陛下的厚待。”某是秦國的自稱。

說完就坐在了提前為他準備好的空位上。

這個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薑殊。

父子倆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流,薑殊最後心虛地低下頭不再看他。

容墨見薑域的眼光一直朝著自己右側,眼裏意味不明。

絲竹管弦之聲響起,舞女緩緩進場,身姿曼妙舞起身子,頗有姿態。

這是為薑域舉辦的接風宴,文武百官幾乎都在場上。

容珊放下酒杯不經意間側身轉頭,竟看見了熟悉之人。

四目相接一瞬,容珊便看見他斂眸,微微頷了頷首算作行禮。

容珊也微微頷首以示回禮,那裏正是大理寺卿蘇硯白的位席。

蘇硯白眼底顯出笑意,隻是距離有些遠,容珊看不清楚。

突然,樂聲停下,舞女有序退去。

宴席又安靜下來,隻有一些人在下麵小聲地竊竊私語。

容墨看向薑域道:“今日薑丞相來此,朕甚是高興,朕敬薑丞相一杯。”

薑域舉起手裏的酒杯,麵色從容,“陛下實在客氣,某就恭之不敬了。”

他一飲而盡。

很快,另一批舞女又進場,樂聲又起,容珊一點都不感興趣,就連站在旁邊的薑殊也昏昏欲睡,他開始栽著身子。

眼見著天色漸晚正準備離席時,一直一言不發的容安突然起身。

看著笑容滿麵的容安,容珊竟莫名其妙心裏有些不安。

容安朝著主位行禮,“陛下,今日薑丞相來我大邕,實乃我大邕之福,平樂也特意準備了節目為薑丞相解悶。”

除了容珊,再沒有人能喚容墨皇兄,隻有陛下。

容墨手裏的酒杯放下,不鹹不淡地看向她,“朕倒是不知道平樂竟如此有心,既如此那就瞧瞧吧。”

說完他又看向薑域,“不知薑丞相意下如何?”

薑域笑了笑,指尖輕點桌案,“某恭之不卻。”

容安嘴角泛起弧度,“陛下,那平樂就讓人展示了。”

容墨頷首後,幾道身影出現在宴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