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薑殊來這裏第二次遇到刺殺,很明顯這一次更為可怕,他緊緊地握住紀宴的衣角。

紀宴眼底看不到一絲溫度,他走至侍衛身旁,撿起地上的那把劍。

薑殊腿有些發抖,放開手中緊握的衣角,努力保持著鎮定,“紀兄,你等會兒離我遠點,哪裏安全躲在哪裏。”

他一個人死了也就算了,可不能連累紀兄。

怎麼辦,還有遺言沒說,“紀兄,我要是死了,你記得替我跟我爹說……”

紀宴直接打斷他的話,“閉嘴!”

劍氣呼嘯著,似乎掀起來一陣狂風,讓人心生燥意。

京城裏此刻隻有鳳陽長公主府通光大亮。

容珊走去側殿的路上,步履有些亂。

剛剛半夏慌忙將消息遞來時,她就立刻讓影一去往側殿。

她匆匆從榻上起來,也來不及收拾,隨便穿完衣衫就離開了房間。

一陣晚風吹過,吹亂她的青絲。

臉龐的碎發擋在她眼前,她都已經顧不上,繼續徑直走著。

“殿下,你慢些,晚上路有些看不清。”半夏走在她身旁,想扶著她。

容珊揮了揮手,“無事。”

半夏心裏有些焦急,這怎麼會有人敢來府裏刺殺,若是出事,殿下也逃不了幹係。

她以為刺客是衝著薑殊來的,完全忽略了紀宴這個人。

下一刻,一陣石子滾動的聲音,容珊不受控製的身子向前撲去。

半夏一聲驚呼,“殿下!”

還好,容珊穩住了身子,沒有摔倒,隻是心頭一顫,內心感到不妙。

他不能有事。

不知是在擔心著紀宴,還是擔心自己的性命,紀宴若是死了她也不能活下去。

她又加快了腳步。

側殿裏。

薑殊假裝平靜,說道:“小爺警告你們,離我們遠點,否則我爹可饒不了你們。”

不遠處兩名黑衣人持著手中的劍指著紀宴二人,劍身上滿是鮮血。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未被蒙住的雙眼全是殺意。

今日那人不死,死的就是他們。

紀宴眼眸閃過一絲暗光,麵色沉下來。

薑殊繼續喊著,“小爺已經說過了,再往前小爺就不客氣了,你們知道小爺的爹是誰嗎?小爺的爹可是薑域,秦國丞相薑域!”

兩名黑衣人沒有理他,反而凝視著紀宴。

隻有薑殊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站到紀宴的麵前,雙手伸開,護著紀宴。

紀宴眼底沒有絲毫溫度,甚至未被激起一點漣漪。

原來是對自己動手!

可會是誰?

這些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就算是刺殺一個皇親貴族也是足夠。

他怎會被這樣的人盯上?

這個世上看來還真的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活著。

外麵,影五見裏麵的兩名黑衣人麵上著急起來,他身上已有多處傷口,他根本衝不進去。

“閣下,還是不要分心!”

話罷,影五腰部又受到一劍。

影五視線落在他臉上,對麵那人的情況與他也差不多,二人武功平分秋色。

室內突然一聲,“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