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這兩個狗奴才喪命。
等人全都到齊,洪武帝立下的鐵牌樹立在顯眼至極之處,徐恭押著雙手反綁、嘴巴被堵住的金英王振入場。
掃出兩腿將二人踢跪在地上,伸出骨節磷峋的雙爪狠狠扣住兩人肩骨。
興安上場,拿著王振眷錄的那張宣紙,和於謙的奏報,繪聲繪色,將昨晚之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金英,王振,爾等對著先洪武帝的這塊鐵牌,還有何話要說?”
興安冷聲叱喝。
徐恭配合地扯掉兩人口中布團。
金英王振頓時哭嚎連天,不斷磕頭,祈求活命之機。
朱瞻墡冷冷一笑,轉頭看向張太後,恭聲抱拳問道:
“母後,朕相信此事和母後絕無絲毫關係。”
“純粹是此二獠心存邪念,意圖走歪門邪路謀進,自己私下謀劃的。”
張太後心頭冷笑。
你知道就好,假惺惺作態!
朱瞻墡繼續恭恭敬敬說道:
“母後,您是後宮之主,這兩個狗奴才怎麼處置,請母後決斷!”
張太後臉皮微微抽搐。
有了強烈的抽人衝動。
她屬實被朱瞻墡惡心了一把。
你都把洪武帝的鐵牌請來了,再來問我怎麼處置?
哀家能怎麼處置?
難道對先洪武帝、大明的開國之君隔空唱反調嗎?
“哀家累了,精力不濟,陛下您是一國之主,怎樣處置陛下您決斷就是。”
張太後微微擺了擺手,不冷不淡回了句。
朱瞻墡得意輕笑:
“那兒臣越俎代庖了。”
臉色猛地一肅,無盡殺機從齒縫迸出:
“金英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知法犯法,依先洪武帝訓示,處斬立決!”
金英整個人頓時癱了下去:
“陛......陛下!饒命!”
“太後!太後,求您念在奴婢盡心盡力服侍您快二十年的份上,饒了奴婢一命!”
張太後不忍地偏過頭去,不再多看。
“得令!”
徐恭獰聲一笑。
伸手抽出腰間大刀,一揮而下!
“呃......!”
一顆大好頭顱,骨碌碌落地,滾到王振膝蓋邊上。
金英的無頭頸項,鮮血如泉,劈頭蓋臉全都灑落在王振身上。
王振已經癱軟如泥,身下迅速洇濕,一股惡臭傳出。
卻是已經嚇到失禁。
幸好在這露天之地,臭味倒也沒傳太遠,汙穢到朱瞻墡和一眾後宮之女。
隻是就在他身邊的徐恭卻是遭老罪了。
濃眉倒豎,屏住呼吸。
周圍圍觀的無數宮女太監卻是嚇到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坐地上。
活生生目睹堂堂司禮監秉筆太監被砍掉腦袋,這種驚悚,他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朱瞻墡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不為所動。
冰冷眼眸轉向王振,嫌棄至極:
“此獠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他,何至於牽連死了金英。”
“隻是殺頭,太過於便宜此獠。”
“王振,處點天燈之刑!”
徐恭眼中全是嗜血興奮之色:
“是!”
奉天殿前,濟濟數百人臉色如土,身軀瑟瑟發抖。
尤其是那些圍觀的宦官,物傷其類,不少人再也堅持不住。
雙眼翻白,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