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放心,已經加派了人手,那小賊定不敢再來。”青年恭敬地衝曹明山彙報,曹明山黑著臉擺了擺手。
“可有小賊的消息?”
“暫無。”
曹明山皺眉:“繼續找!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青年應了一聲,而後試探開口:“家主,雖說那小賊偷了庫房的東西,但是屬下覺得他興許並非為錢財而來。”
“哦?”
“若是為錢財,他就不會多此一舉傷害沈夫人了,況且那小賊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府中竟無人察覺,想來實力不俗,又有那奇怪的異火……恐怕,是專門針對我曹家而來。”
曹明山思索:“你說的有理。那你覺得,他會是誰派來的?”
青年:“屬下以為,興許可以從何家查起。”
曹明山冷哼一聲:“何家近日風頭正盛,那莽夫倒是經常給我找不痛快,如果那小賊確實是針對我曹家來的,倒的確最有可能是那老匹夫的手筆。”
“有如此實力,想必不是籍籍無名之徒,從來沒聽過何家有這麼一號人。去查查,看看那莽夫近日有沒有收什麼能人異士。”
“是。”青年應完便退下,出了院門,路上時而遇到幾個人,皆拱手向他行禮。
“岑大人。”
岑讓淡淡應聲,回到自己房中關好門,他點了燭火,燭光照亮他的半邊臉,麵上帶著些許愁容。
想到曹明山的吩咐,他心中不屑,誰管那小賊是打哪兒來的,隻要能讓曹家和何家狗咬狗就好。
就算何家沒有這麼個“能人異士”,隻要外麵傳何家有,曹明山還能不信?
他輕歎一聲,隻是不知公主眼下處境如何,衛濯登基後,長公主和四皇子都沒了消息,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他既擔心收不到消息,卻又怕消息真的傳來,會是他無法接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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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饒命啊,少俠饒命……”
沈眠劍搭在那個下人脖子上,陰森森道:“小點聲,否則你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好,好,我小點聲,少俠,刀劍無眼,您可別手滑了。”他看起來急得要哭了,“小的就是個跑腿送飯的,您要問什麼就問吧,小的知道的,一定告訴您。”
“呦,還挺上道。”沈眠意外地暼了他一眼,他苦笑著應聲,劍幾乎貼著他的脖子,他動也不敢動一下。
沈眠於是問:“你們府裏,有沒有一個叫岑讓的?”
“有!有!”他急切地答道,“岑大人,是我們家主身邊的近侍啊!我知道的!”
沈眠有些意外,沒想到隨便問一個人就問到了,不過,岑大人?曹明山身邊的近侍?看來這小子混的還挺好啊。
“他現在在哪兒?”
“這個……興許在家主那裏,興許在自己屋裏,小的知道他住哪兒,我給您帶路。”
沈眠掰開他的嘴,喂了他一顆黑漆漆的丹藥:“別想耍花招,半個時辰裏若是沒有解藥,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他頓時臉色煞白,點頭如搗蒜:“小的不敢,不敢。”
下一秒,他便看到眼前之人燃了個符篆,在自己麵前消失,隻聽到一聲冷淡的“帶路”,頓時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帶路。
他恨不得抹把淚,自己不就是溜出來想偷個懶,結果就被逮到了,他招誰惹誰了!
想到黑衣人說的腸穿肚爛而死,他就有種“吾命休矣”的錯覺,現在隻能期望那人能信守承諾給他解藥了。
他特地挑的人少的小路,一路摸黑過去,偶爾遇到兩個人,也壓根沒注意他,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幸而岑讓也是一個人住,他顫顫巍巍道:“少俠,就是這兒了,解藥……”
他話沒說完,隻聽到“砰”的一聲,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沈眠淡定收起拿來敲人的碎淵,又把他拽到一旁的草叢,想了想喂了顆安眠的藥,然後才向岑讓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