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蘿宮,女帝捧著繡衣衛遞上來的折子,對著伺候在身旁的魏公公說道:“江辰行事有些孟浪啊。”
“陛下所言甚是。”魏公公深知女帝脾氣,知道她隻是感歎,並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識趣的沒有表達意見。
女帝長歎一聲,“要他落實改土國策,卻一無錢糧,二無兵卒,也是有些難為他了。”
魏國忠默默地整理著奏折並不搭話。
女帝眼含慍怒,“北山大營居然被這些人搞成這樣,真是該殺。”
魏公公將整理好的奏折放到女帝身前的案上,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息怒,江大人還是忠心為國的,如此局勢都不進宮訴苦,是個幹事的人。”
女帝扶著臉頰,有些憂慮,心中思量從羅冰傳來的消息,江辰應該能夠解決這些問題。
女帝充滿期待,心中暗下決心,江愛卿你就多費心,做好了改土歸流,本帝就不計較你看過寡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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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張庭和府邸。
“二叔救我。”
張河慌慌張張衝了進來,靈巧的避開了打算攔人的門房。
張庭和手持一卷書冊,摸索著山羊胡,躺在藤椅上思索。
望著慌慌張張闖進來的張河忍不住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
張河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庭和跟前,“二叔救我。”
張庭和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出了何事?”
張河帶著哭腔道:“江辰後日就要點驗北山大營,北山軍中不足兩萬人,到時候小侄怕是性命不保,請二叔一定救救小侄。”
張庭和聞言也是有些驚訝,“北山大營滿員是十萬士卒,就是上次大戰之後補充不足,怎麼也得有個五萬士卒,怎麼隻剩兩萬人?”
他知道北山大營士卒軍械都遠遠遜色京城周邊幾支軍隊,這才特意設計讓江辰領北山軍出征。
他是萬萬都沒有想到北山大營居然連五萬士卒都不到。
這樣看來江辰若是直接捅出來,他掌管兵部怕是不好遮掩。
張河一時語塞,隻是跪倒在地,並不多說。
張庭和從藤椅上一躍而起,手上的書卷狠狠的砸在張河腦袋之上。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吃空餉如此之多。”
他恨不得將張河掐死,又想起這是亡兄唯一的兒子,隻好強壓著怒氣。
“二叔,這位江大人可是膽大包天,鎮南王世子都敢懸在府門口示眾,要是他將我懸掛門口,我一死是小,丟您的臉麵才是大事。”
江辰對付鎮南王世子的手段嚇到張河,他一想到自己將要社死便膽寒不已。
張庭和平複一番心情,摸著山羊胡思索,江辰行事有些粗暴,不講規矩,他要真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怕是我也要受牽連。
“張河我且問你,空響之事還有何人參與?”
張河捂著發蒙的腦袋,老老實實的答道:“朝中將門不受寵的次子大多在北山大營擔任軍官,他們基本都是虛領軍餉。”
張庭和心中暗自思量,這樣看來就隻能想辦法補足五萬士卒,把江辰打發到西南,讓鎮南王去對付他了。
吏部侍郎府邸,江辰剛剛訛詐了十萬兩銀票,正美滋滋的數著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