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娘下工回家的時候,我的研發工作已經接近尾聲。雲娘有些好奇,很擔心我的手,不顧自身勞累,一定要來幫手。我拗不過她,隻得同意。
讓她幫忙幹什麼好呢?就讓她削水果吧,於是雲娘飛快地開始削蘋果,她以為我想吃,削好一個就遞給我,看得我心痛,連忙讓她將底下果皮收起來,說還不夠。
於是一連削了二十多個,這削好的水果都快裝一臉盆了,果皮也堆成小山,我讓雲娘搗碎果皮,得到少量汁液,這才是我想要的東本。
就要加入食鹽的同時,將這些汁液倒入,四周立即彌漫著一縷蘋果的芬芳,混和著豬油加熱還殘存的腥味,味道怪怪的。於是在雲娘燒火加熱,虎子不停的攪拌之時,我才想到還漏掉一點東西,就是顏色。這淡黃色總是看不順眼,再說拿肥皂洗澡有點怪怪的,不舒服,可能是後世的意識再來的影響,還來得及補救。
“胭脂,快給我點胭脂,”我有些焦急地問雲娘,雲娘也莫名所以,但看到我要得急切,連忙說,“我身上沒帶,我房裏有些,這就去拿。”
“快去快回,”我接過雲娘的工作,雲娘慌慌張張地跑出小院,到後院拿胭脂去了。
不多久,雲娘氣喘噓噓地再次回轉之時,手上已經多了包東西。看得出雲娘很是珍惜,外麵用了三層包著,我打開之後,倒入少許,在虎子的攪拌下,水很快變得有些淡紅,還不夠,我將這包倒入大半,才合乎要求,看得雲娘心痛不已,這可能是她的珍藏。
“下次,我給你再更好的使,”看著雲娘有些心痛的樣子,我連忙開導她。
“少爺這是在做什麼?這又是蘋果皮又是胭脂的,沒聽說有這麼做湯的啊?”雲娘有些疑惑,以為我又想改善生活,如同先前的扣肉一樣再弄點新花樣出來。
湯?這個叫法還真是有創意。古代確實有叫洗澡水為香湯的,咱這可不是喝的湯啊,嗬嗬。
“怎麼啦?這發生什麼事了?”就在我想同雲娘解釋的時候,婷帶著輕紅霜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什麼發生什麼事?”婷這一問,倒讓我一下緊張起來,不會又有什麼變故吧。這段時間的經曆,老弄得我疑神疑鬼的,總感覺會不會還有事發生,弄得沒點安全點。
“雲娘這急急火火的,進了後宅又跑出來,慌裏慌張,妾身還以為夫君出了什麼事情呢。倒嚇妾身一跳,早就叫您別弄這些個沒明堂的東西,就不聽,看給妾身嚇的,魂都快沒了,夫君昨天摔了手,這今天要再出點什麼事,叫妾身還活不活了?”婷見我沒有事情,放下心之後不停地埋怨。
看來是雲娘急進急出、慌張的樣子嚇著咱這夫人了。
雲娘連忙見禮陪不是,虎子也停了手,不知該不該繼續。
“別停,快,快,繼續,馬上就快好了。”虎子一停倒嚇我一跳。為了加快反應進程,我加了點酒,這可是有點危險的事情,怎麼能停下來呢?(特別聲明,千萬別學,小心危險)
“什麼東西,怪怪的味道,這能吃?”我還沒有解釋,婷就聞到虎子在攪拌的東西的氣味,再一看那鍋淡紅的水中,浮著不少東西。
這年代的人怎麼動不動就想到吃上去了?還真不好解釋。
“差不多了,雲娘,別燒火了,拿下個空盆來,我將這東西撈起來。”我指揮雲娘。雲娘拿來東西之後,我就要動手,雲娘叫停我。
“少爺這手不方便,還是我來吧。”雲娘接過我手中的東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就開始撈起鍋裏的已經成團的肥皂裝在盆裏,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接下來,在我的指點下,用清水洗了洗,洗去表麵的未完全反應的堿液,以降低其堿性,最後,在我的指導下,將弄幹淨的東西壓平,趁著還軟和之時,用刀切成了一片片,大約有後世十一二塊香皂的樣子。就這樣,今天的努力終於出了成果,看著這淡紅色,散發著蘋果香味的大唐第一批香皂,我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