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韓兵巧遇左慈,死皮賴臉的非要拜師。可人家看不上他,被斷然拒絕。韓大俠是什麼人啊,到嘴的肉還能讓它飛了?死拉活拽之下搶到一本秘籍。左慈萬般無奈隻好收他為記名弟子,告誡一番飄然而去。
韓兵擦擦汗,盤腿坐在地上--這一番折騰委實耗力不小。深吸一口氣,韓兵滿懷喜悅的從懷裏掏出書冊,嘿嘿傻笑著,就著月光仔細端詳起來:“看看是啥好寶貝···說的那麼恐怖···還能入魔道,人性大失···哇,果然是個寶貝,看這書頁,柔軟、堅韌,不是紙做的···這是啥名兒···嗯,什麼什麼什麼法?媽的,這都是什麼字啊,跟鬼畫符似的。天哪,你不會這麼耍我吧,連字都不認識還練個鬼啊···對了,去找小嘉嘉,他肯定認得。”
心急火燎的把書放入懷裏,連躥帶蹦的下山而去。他進入營地,偷偷摸摸的來到郭嘉的營帳前。裏麵還亮著燈,所幸帳外站崗的是自己帶來的人,都認識他。微一點頭,韓兵撩帳簾兒走了進去。
郭嘉還沒睡,正坐在案前讀書。典韋則躺在一邊打呼嚕。按說典韋也應該有自己的營帳,可是他非要跟郭嘉住在一起,甘願做他的保鏢。郭嘉感念他如此重情重義,也就依了他。可到了老韓嘴裏,就徹底變了味兒了,為此還狠挨了郭嘉一頓老拳。
郭嘉見韓兵這時候闖了進來,不禁調侃道:“喲,老大,都這時辰了,偷偷摸摸跑我這兒來幹嘛?”韓兵疾步上前,掏出書冊道:“沒工夫跟你瞎扯淡,快幫我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郭嘉接過書一看,這臉就變了顏色了,盯著韓兵問道:“這書從哪裏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啊。”韓兵不耐煩道:“先甭管這個,啥名兒?”郭嘉緩緩念道:“玄陰功法。”韓兵一驚,喃喃道:“怪不得老家夥一再叮囑了。”然後把經過講了一遍。
典韋打郭嘉一講話就醒了,湊了上來。聽韓兵講完經過,拿過書冊翻了翻,道:“管它什麼玄陰的,先練了再說。我師父就說過,世上沒有邪惡的武功,隻有邪惡的人。況且左老神仙不是也說要你秉承忠義、固守本心嗎?”郭嘉點點頭道:“是啊,如果真要練,你要謹慎一點,別出什麼差錯才好。”韓兵一咬牙,道:“嗯,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舍不了老婆抓不著流氓。就拚一把,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還有沒有下次。”
主意已定,韓兵遂讓郭嘉逐字逐句的念給他聽,一邊聽一邊在一方白布上記了下來。郭、典二人雖然感慨於他字的難看和怪異,卻也沒有驚訝。因為他本身就夠讓人驚訝了。
等謄寫完畢,天已大亮。韓兵把秘籍原本交給郭嘉妥善保管,把寫滿譯文的白布揣在懷裏。原來,此功法包括玄陰功訣和玄陰槍訣兩部分,前者記錄的是玄陰功的運功法門,後者則是一套陰狠刁鑽的絕世槍法。好在開頭沒有“欲練神功,揮刀自宮”這麼一句,韓兵對此功的畏懼程度也就大幅減弱。
接下來幾天,糧草果然沒有到達。孫堅軍麵臨斷糧的危險,於是孫堅一麵再次派人催糧一麵派出幾十個百人隊四處打獵,以暫解糧食不足的問題。而華雄方麵也沒有出戰,好像在等待什麼。就這樣,戰事被莫名其妙的一天天拖延著。
在這令人煩悶的日子裏,唯一高興的是我們的韓大俠。短暫的平靜為他修習《玄陰功法》帶來了好時機。
他白天練習槍法,晚上就到小山上打坐運氣。也許是他天資聰慧,也許是邪功容易修煉,短短幾天就有了效果。與武俠小說上寫的一樣,感覺一股清流緩緩運行於身上各處。不同的是,這股清流帶給他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每次運功完畢,隻覺神清氣爽,身上都結滿了寒霜。檢查之下毫無異樣,遂放下心來,暗暗因自己是練武奇才而沾沾自喜。
書中暗表,這韓兵之所以能快速入門,都是服食朱果的緣故。與他的天資聰慧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而且,《玄陰功法》是天下至陰至寒的奇門功法,女子是斷斷不能碰的,即使是男子,也要配合陽性藥物才能修習,否則就會有寒氣入侵、經脈斷裂之危,輕者癱瘓,重者變成白癡。也因為如此,《玄陰功法》才被列為邪書。左慈也隻是在無意中得到後,隨便翻了翻,並沒仔細研究。隻因此功法大異於常,修習成功的機會微小。而且不是成功就是癱瘓,別無第三種可能。他也多次想要毀去此書,但考慮到世間萬物的存在必有其道理,而且也不忍如此奇功毀在自己手裏,也就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