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卻說韓兵心情複雜的回到客棧,撚熄燈火,和衣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幹脆把其他人都吵醒,湊在了一起。花蛇連連打著哈欠,不滿的嘀咕道:“老大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三更半夜的。”橙蛇坐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的接話道:“就是啊。白天讓你和我們一起去,你裝清純偏不去。現在火上來了,沒地兒出火了是不?可你也不用這麼折騰人吧?”其他人都附和著:“就是,就是。”
韓兵氣得一拍桌子,把這些像閹了的公雞一樣沒精打采的鳥人嚇得一激靈,叫道:“都他媽給我閉嘴!你們這群淫棍。你們以為我像你們一樣啊,一個個都像發情的公狗?你老大我是有心事,懂不?”赤蛇吃驚道:“老大,你不會是又想映雪嫂子了吧?這事急不得的,慢慢找,總會找到。”韓兵瞪眼道:“映雪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的···哎呀,不是這事兒。我是想啊,你說咱們不能總是這麼飄著吧?現在咱們的小日子過得是輕鬆寫意,可是將來怎麼辦?總不能當一輩子打家劫舍的大俠吧。”花蛇撓撓頭,疑惑道:“老大你是啥意思?難不成你想轉行?”韓兵剛一點頭,橙蛇立馬跳了起來,叫道:“好啊,好啊。依我看,咱們就開一家妓院,保證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韓兵瞟了他一眼,漫聲道:“更方便你打野食兒吧,橙大茶壺?”橙蛇嘿嘿幹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韓兵跳過去,照著他腦門就是一個暴栗:“奶奶的,就知道打炮,遲早得上花柳、皰疹、淋病、艾滋。”看到橙蛇抱著腦袋“嗷嗷”痛叫,其他人都幸災樂禍的嘿嘿直樂。
到底赤蛇穩重一些,他看出老大確實有難言之隱,上前為韓兵倒了一碗水,問道:“老大你就直說吧,你想幹什麼,我們兄弟都支持你。”韓兵感激的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端起碗猛灌一口,抹抹大嘴道:“今天哥兒幾個都見過劉備的大軍了吧?都見過前麵那百十號人了吧?嗯,那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眾人一聽,下巴“咣當”一聲都掉在了地上。花蛇最好奇,馬上合上下巴,急急的問道:“老大,老大,這是怎麼一回事,快跟我們說說。”
韓兵看了看眼巴巴的盯著他的眾人,長歎一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得一幹漢子群情激奮、扼腕捶胸。橙蛇大叫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張豹真他媽不是個好鳥兒!哥兒幾個抄家夥,今晚就去幹了這個有娘養沒爹教的狗雜碎!”花蛇“噌”的躥起來,叫道:“走!把他綁了來,交給老大,扒皮抽筋!”眾人紛紛跳起,就要回房間取兵器。
韓兵看著這幾個與他出生入死兩年有餘的兄弟們,一時胸口像壓上了一塊大石,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他深吸口氣,強忍胸中的感動,飛快的抹一把眼角的淚水,起身製止道:“都回來!要想殺他,我早在嵩山腳下就送他回老家了。還用得著你們在這裏雞貓子喊叫的?”花蛇又氣又急,衝著他嚷嚷道:“老大,你幹嘛不宰了他!?留著這種雜碎隻會後患無窮。”韓兵苦笑道:“唉,下不了手啊。畢竟他們哥兒倆是我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再說,不看別人,他大哥張虎的麵子,我還是得給幾分的。”橙蛇懊惱的坐在椅子上叫道:“老大啊,你也太仗義了。這樣會吃虧的。”
赤蛇瞪了兩人一眼道:“怎麼對老大說話的,你們!?皮癢癢了是不?”兩人一縮脖子,花蛇吐舌道:“太氣人了嘛,老大勿怪。”韓兵笑笑道:“沒事,我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事兒已經過去了,就別提了。我的心事不是這個,是···是···唉,怎麼說呢?就是···想、這個···”一時不知怎麼措辭,急得滿臉通紅。橙蛇接口道:“你大概是想重新投入那劉備麾下,又怕張豹來找你麻煩,是吧?”韓兵聞聽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上,點點頭。
花蛇一聽又立馬蹦了起來:“什麼!你還要給他賣命?你是不是瘋了?他害得你還不夠嗎?我想張豹那麼明目張膽的追殺你,八成就是他主使的···哎喲!大哥你幹嘛?”赤蛇收回右腳,怒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膽敢再對老大不敬,我就扒了你的皮!”花蛇委屈的說道:“我哪有···呃,好好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說完向韓兵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