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的姥爺愛喝酒,有的時候一天三頓喝,隻要有點花生米,他就可以喝上二兩。
有的時候,李寧遠去老丈人那邊,也會陪著老丈人喝幾杯。
李寧遠去自己娘那院比較醋頭,但是卻在老丈人那說話比較自在,因為他在那能感受到被尊重。
有一回中午,李寧遠和張碩碩在姥爺家吃的飯,李寧遠和老丈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李楓從來沒有喝過酒,看到他們喝得津津有味,張碩碩突然端起姥爺的酒盅,一口氣把一盅酒喝了下去。
“呀,好辣,好難喝!”
李楓喝完就後悔了,這酒既不如飲料好喝,甚至不如白開水好喝,大家為什麼這麼喜歡喝酒呢?
李楓的姥爺和李寧遠看到突然喝酒的張碩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楓喝完一盅酒之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炕上睡著了,連回家都是爸爸背著回去的。
有一次在姥姥家玩,李楓不小心把食指上的指甲蓋磨到姥爺家前院的牆根上,前院的牆根使用石灰塗抹成的,既平滑又結實。
李楓不知怎麼揮舞的,一下子指甲蓋和石灰牆來了個猛烈摩擦。
當時他隻是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哇哇大哭起來。
舅舅張建華正好在姥爺那院,看到張碩碩哭了,趕緊把李楓抱起來,一邊抱著一邊四處溜達,把李楓哄得不哭了。
後來,李楓由於指甲蓋和石灰牆磨得太重,食指上的指甲蓋慢慢變黑,死去,張開。
裏麵長出一層新的指甲蓋。
新指甲蓋還未完全長成的時候,軟軟的,一按還有些疼。慢慢的,新指甲蓋把死去的指甲蓋頂了下去,他的手又恢複如初了。
張秀英的前院住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是李希安的娘,李希安比李寧遠小幾歲,按輩分和李寧遠喊叔。
李希安對李寧遠一向恭敬,一來他們是一個張家,二來李寧遠脾氣暴躁,住在前後院,總有一方要弱勢一些。
李寧遠不可能弱勢,李希安就每天“遠叔,遠叔”地叫著。
李希安的娘經常在張秀英家玩,一老一少兩個人聊得也挺開心。
李楓有的時候會在張秀英身邊蹭來蹭去。
“娘,給我兩毛錢行不行?”
“不行,沒錢,一邊玩去!”
“好娘了。”
麵對李楓的糾纏,張秀英也是置之不理。
誰知希安的娘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包裹著的手絹,裏麵有不少錢,幾毛的幾塊的都用。
她會拿出兩毛錢,遞給李楓。
李楓看到錢後,立馬拿了過來,跑了出去。
“哎,嫂子,你別給他錢,給習慣了他老是要!”
“小孩子,愛買點零食,沒事。”
李楓跑到周誌誠家的小賣部,買了一小袋瓜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希安有個妹妹,她結婚之後經常住在娘家,因為她的丈夫犯了盜竊罪被法院判了八年。
她生有一個兒子,兒子看起來有些癡呆,聽不太懂別人的話,鬧起來誰都控製不住。
有的時候,希安的妹妹會領著兒子來張秀英家玩。
張秀英為了哄孩子別鬧,會讓張碩碩找樣玩具給小孩玩,李楓就把自己的放大鏡拿出來給他玩。
這個放大鏡是李楓的心愛之物,他經常用它聚光照螞蟻和臭大姐一類的蟲子,一聚光它們必死無疑。
張希安這個外甥子才三四歲,又看起來傻傻的,根本不懂得放大鏡的珍貴之處,玩著玩著就摔在地上,把鏡子周邊的塑料保護殼摔壞了。
希安的妹妹回家後,張秀英就責怪張碩碩,讓他隨便拿個玩具就行,拿這麼好的東西,那孩子也不知道這是好東西。
希安的妹妹年輕漂亮,雖然有一個兒子,但是丈夫卻要常年蹲在監獄中。
等到丈夫出獄了,她的青春年華也沒了。
因此她也沒有閑著,雖然沒有和丈夫離婚,但是她也沒有選擇苦等,她經常和其他男人聯係。
來到監獄,探視丈夫的時候,張希安的妹妹也是明說,她在外麵也有男人。
知道這個消息的希安妹夫也沒有生氣,畢竟他犯事坐了監獄,張希安的妹妹沒和他離婚,他已經感恩戴德了。
張希安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個傻孩子,就決定再和別人生一個,她事先還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丈夫。
丈夫顯得有些焦急,勸說道:“要孩子可以,等我出去,咱慢慢要。”
“慢慢要,等你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後來張希安的妹妹果然懷孕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和別的男人有的,但是沒有人會指責她的這種行為,反而大家都說她做得對。
希安的妹妹又生了個女兒,看起來乖巧聰明,一來自己老了可以依靠這個女兒,而來這個女兒可以照顧自己的這個傻哥哥。
李寧遠的後院是一個念過六旬的老頭子,他叫沈石休。
這老頭一輩子沒結過婚,自己住在一個院子中。
刮風下雨的時候,他的房子經常漏雨,他的侄子就會來給修修。
後來實在沒辦法,又花錢把沈石休的房頂鋪了一層油氈。
沈石休沒有媳婦是自己的問題,他的侄子照顧他,是情分,即便不照顧他,村裏人也說不上什麼來。
李楓比較調皮,經常順著梯子爬上自己家的房頂,然後經過圍牆走到配房房頂和門樓子之上,有的時候還會去沈石休家的房頂上踩上兩腳。
這個時候,沈石休就會從屋裏出來,站在街上,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李楓。
李楓有點害怕,就告訴了張秀英。
誰知,張秀英不但沒有向著他說話,反而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