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講堂講一天,中間隻隔幾次,每次隻停五分鍾,要是沒有人給他送水,何望瀟怕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了。
司以程就守在台下,等著何望瀟那休息的五分鍾裏他抽空遞上水,讓他的嗓子休息一下。
但是總會有一些小插曲打擾,比如說一些趁著何望瀟休息過來要微信的女生。
司以程雖然對此感到無語,但畢竟對方是女生,總不能不講情麵的罵一頓吧。
況且有時候何望瀟都沒說什麼,自己再出麵替他說那些女生一頓,這不就更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你慢點喝,千萬別嗆著。”司以程慢慢的順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地拍著,謝舟在旁邊遞上了金嗓子喉寶。
林素也問道:“局裏這樣安排,真的不會累到你嗎?”
“我累不累都無所謂,主要是給更多的人科普地理。”何望瀟露出一個英俊的笑,但是這個笑容多多少少帶著點疲倦。
溫有衍也同樣很擔心:“局裏這樣用人,是真的不怕把你給用壞啊。”
司以程什麼也沒有說,而是一直在密切注視著何望瀟。
陶帆在講台前架了攝影機給沒法到現場的觀眾們轉播實時畫麵,在拍攝過程中還暗暗地給何望瀟豎大拇指,示意他講的很好。
正是因為隊員們這樣獨一份的溫暖,何望瀟才能撐得下來局裏這樣魔鬼式的用人。
葉卿修的是中醫,每次等何望瀟講完地理講堂後,他都能很快治好何望瀟已經發不出聲的嗓子。
“你真的沒有事情嗎?還是跟局裏提一下比較好吧。”葉卿給他接了一杯冰水。
何望瀟接過了那杯冰水,凝視著窗外,久久未言,最後,吐出一句話:“我要是不講,恐怕也沒幾個人能來承擔這份責任了。”
何望瀟可謂是整個隊裏平時私下生活最忙的,動不動就要被局裏拉過去講課,沒空的時候還要躲避著部裏的女生向他要微信。
有時候何望瀟是真的想請個假去一趟高山地區玩玩,起碼可以避免局裏和部裏的人聲嘈雜,好好的欣賞一下美景。
他和他媽媽楚初年很相似,都特別不喜歡別人湊上前來問東問西,但是都隻是不想表達出來罷了。
楚初年起碼還遇到了何載月,但是何望瀟目前為止,並沒有遇到一個可以放心敞開心扉的戀人。
何載月和楚初年也不能一直陪在何望瀟身邊,因此她們兩個總是建議自己的兒子趕緊找一個心儀的對象談個戀愛,省的最後孤獨終老。
何望瀟自然是明白這一切的道理,但是他骨子裏是自卑的,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那些追求自己的女生,因此一直都找不到自己心儀的人。
就算他心裏有一點隱晦的、對一個人的喜歡,也終究會被滔天的自卑掩埋,不見天日,也不會被那個人知道。
但是他自己也解釋不上來,自己為什麼骨子裏就是自卑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性格很像楚初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