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確實很好。
不過,就是這麼好的九月,他最期盼陪在他身邊那個人,沒有陪在他身邊。
“科研拍攝就科研拍攝,帶上個不是攝影師的人去幹嘛啊?”何望瀟一個人嘟囔著,不知不覺間就偏離了路線。
其實這次科研拍攝本身就要帶上所有科研員和攝影師,導致陶帆加上部裏的所有高級攝影師為這科研拍攝籌備了好幾天。
司以程昨晚上也熬了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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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科研拍攝場地。
拍攝導演一直在那邊唾沫橫飛的說著些什麼,司以程完全無心去聽,從今早晨五點鍾走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著何望瀟的生日。
“導演,您這都講了快兩個小時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開始拍?”司以程從座位上起身,問道。
拍攝導演仿佛不認識他一般:“這才剛剛講到使用用具,還沒有講真正的拍攝事宜,如果剛讓陶攝影師一個人跟你們講,肯定不行啊!”
司以程:“……”
於是,數十個科研員和二十幾個攝影師坐在空調房裏聽著拍攝導演講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廢話。
真正開拍,拍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蝴蝶。
要蹲守好幾天,但是總得換班回去休息。
司以程不是今天的換班,但是他實在是不想錯過何望瀟的生日,因此就和陶帆申請了換班。
陶帆一臉詫異地看他:“向宜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你就聽柳向宜瞎說。求求你了陶帆。”司以程目光帶著虔誠。
“行吧行吧,反正我今天也不想回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批了吧。”陶帆扭頭去和拍攝導演說了換班的事情,拍攝導演竟然也難得沒有將司以程留下,也許是因為他這個科研員並不重要。
等他坐車趕回去時,已經近九點。
何望瀟一個人茫然地坐在科研局的桌子前,似乎已等他許久。
兩個人沒有什麼默契,但是都在同一瞬間選擇了相同的路。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有拍攝任務嗎?”何望瀟看見他的時候神情微微有些悸動。
“趕回來給你過生日。但是不好意思,我忘記給你買蛋糕了,明天給你補,好吧?”司以程小心翼翼地問。
“你給我補幹什麼,你又不欠我的。好了好了,我今天一個人吃過了,有你過來給我慶祝生日,就夠開心的了。”何望瀟拍了拍他身上遺留下來的灰塵。
“那樣就行。我什麼禮物也沒給你準備,今天拍攝太忙了,也明天補上吧。”
何望瀟仍存有些疑惑:“不過我從來沒跟你說過今天是我生日,你是怎麼知道的?”
“實不相瞞,局裏那天不是發下來個表嗎?上麵有出生日期,我就順帶看了一眼。”
“想不到你還偷看我。”
“沒有偷看你……就是……我有記東西的習慣……”
“記東西還帶這麼記的。”
“嗬嗬嗬。”
“感謝這個風輕雲淡、微風拂枝的日子裏,你與秋風一同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