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赫臉上染出了些許不悅,他低頭看著女人,此刻因為疼痛就跪趴在他的腳下並未起身,仰著頭看著他,像及他幼年時養的某種小動物,那隻並不親人。總是呲牙咧嘴的三花貓兒。
她也如同那隻貓兒一般拿捏而又好操控,好像心情不悅了隻要抬腳就能踩著她的肚皮,開始摩擦,令她在原地喘氣輕哼。
思思抬頭看出謝赫臉色有幾分懊悔,此刻她不想再與謝赫爭論下去,生怕自己再待下去那謝赫就會反悔自己給了她七日的時間,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索性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謝大公子的七日之時,到了七日若不能令大公子改變心意,思思和母親自會離開。”
說罷思思一溜煙的跑出了書房,隻留給謝赫一抹背影,仿佛剛才被摔的疼痛難忍的人不是她一般。
謝赫看著如風般跑出的女人,像是精靈一般穿在月光下,濃黑的眉宇擰緊,抹上一絲嘲諷。
他絕不相信這短短七日就能讓自己改變心意,這個女人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第二日
思思一早便被程惠吵醒,她躺在床上一副沒睡醒模樣,揉了揉困得發懵的雙眼。
程惠在旁按耐不住,急忙推了推她的雙肩,“昨日為何這麼晚才回來,你見到謝淩了嗎?”
“見到了。”思思還在放空。
“你怎麼見到的?”程惠好奇道。
“前日我們進府之時,是沿著去書房的小路,路過書房有兩個侍女在交談,當時我便聽見了她們在講書房最近些日子要每日打掃,因為二公子每日都會去書房習書。”
思思床上坐起,淡淡開口,“所以昨日我便去了那書房,想製造巧遇,沒想到有外人在,隻得等到了外人離開才碰上了二公子。”
“怎麼樣,他見了你的模樣有沒有被吸引?”
思思深覺無奈,程惠以為她是什麼巫女嗎?見了男人一眼,這個男人就要被她下了降頭?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更何況她昨日離那謝赫那般近,身子都要貼了上去,謝赫還是個武將都能毫不留情地將她拽倒在地,更何況是文生謝淩,讀書多年,心中有道,隻會更加戒欲戒念了。
“那謝淩的態度對我不冷不淡,雖然不像謝赫那般反感,非置我們於死地,卻也沒有什麼波瀾,想必他就是這種悲喜不形於色之人。”
思思本想繼續說昨晚與謝赫再次見麵之事,一想到若說出昨日自己忤逆謝赫被程惠知道定會怒罵自己,索性閉口不言。
程惠坐到床邊歎了口氣,“你莫要灰心,這謝家子弟各個精明絕頂,不同於萬春樓的客人,想要達到目的總歸是有些困難的。”
思思聽到程惠講話就開始頭疼,抱住雙腿垂下頭來,開始想下一步的計劃。
就在昨日她還想著提前離開謝府,讓程惠斷了這夤緣攀附之心,可昨夜那謝赫的惡劣的態度反而讓她燃起了濃烈的勝負欲。
那謝赫不是非要她走不可嗎?開口閉口便是趕緊滾,不要髒了他的眼,權當她程思思是什麼陰溝裏見不得人的生物,可她便要留在這謝府讓他改變態度。
她程思思要走,也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用雙腿走出謝府的,絕不是謝赫被逼著趕出去的。
想到這思思攥緊了袖子,下午還約了謝淩,雖然還不曉得他的想法,但她絕對會抓住每一根稻草,咬住便死死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