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看著兩人這副穢亂的模樣,眼睛都瞪大了起來,差點跌落牆頭。她捂上自己的嘴,勉強才不驚出聲音,男女之事思思在萬春樓之時並不是沒見過,可姐弟之間行這種事情卻是聞所未聞。
本以為今日最多能看到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可沒想到這倆如此生猛,在祠堂當著列祖列宗的麵,便行這穢亂之事。
真真是吃到了大瓜。
思思知道此處不宜過多停留,看飽了眼癮之後就躡手躡腳地從牆上下來,跳下來的時候,腳下磚頭猛然倒地,一聲響聲驚動門外的丫鬟。
“什麼人?”那丫鬟慢慢走了過來甚是警覺。
思思的膝蓋處還在痛著,不顧身上的傷,幾步路快跑到了石堆後麵,擋住了自己的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夜色靜謐,唯有思思不規則的呼吸聲傳來。
思思聽著腳步一步一步靠近,感到了心髒跳動越來越是猛烈,仿佛要跳出了胸腔。
被這個丫鬟發現自己定是逃不掉,難道就要這樣死在這個夜裏了嗎?
突然一聲貓叫傳來,一隻野貓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一下跳到了丫鬟麵前。
丫鬟見是野貓鬆了一口氣,拿起石頭便向野貓扔去,嘴裏罵罵咧咧,“小畜生!”
思思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回院。
思思一邊走一邊想著,這謝瑤表麵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那日口口聲聲、有鼻子有眼地說要教給自己所謂謝家的家規,可背地裏卻跟自己的庶弟行這等苟且不要臉麵之事,真真是諷刺至極。
什麼謝家的蔚然家風,什麼名門小姐的作派,果然都是狗屁一通。
那謝赫也是自視清高,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準背地裏不知也在行什麼勾當。
思思想到這心裏暢快了許多,回到院子,見程惠未等她歸來就已睡下,她隻能歎了口氣,自己從行李之中找來筆墨紙硯。
隨著燭光被點燃,昏暗的光線跳在思思臉上,瞳孔中印出的既是火焰,也是野心。
她坐在窗前書桌之上,選了一隻最細的毛筆,持起筆來便開始在紙上作畫。
思思畫的一手的好畫,尤其是寫生,簡直是惟妙惟肖,她什麼技能都會一點,很多都是程惠培養她的,唯有繪畫像是天賦異稟那般,無師自通。
不一會,筆下呈現的便是剛才自己在祠堂看到的那一幕,一男一女,緊貼纏繞,香豔無比,妥妥的活春宮,這場麵任誰看了都會臉紅心跳。
思思滿意地看向自己畫出畫來,將其卷的極小最後再插入紙筒。
院外,一隻白羽紅爪的小鳥在靜謐的夜裏等待著主人分配任務。
此畫若是送到了萬春樓,便可到達思思在萬春樓的從小玩到大的姐妹雲霞手中,以此畫為把柄,便可順利留在謝府。
思思將畫纏繞在小鳥的腿上,本想送出此畫到萬春樓,卻在即將拋出飛鳥的一瞬間,停下了動作。
她眼前忽然浮現謝赫那俊美卻陰鷙的臉。
明明是個帶兵打仗的武將,卻總是一副別人欠他八百兩銀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