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五位半妖期待的目光之下,那位神秘魔物透露了隱楓君的行蹤。
那五位半妖聽了之後半信半疑。
由於那神秘魔物並不能得到任何好處,所以這五隻半妖便頗為猶豫。
畢竟若是在修仙界的地界為非作歹,極有可能挑起妖界與修仙界兩界的鬥爭。
到時候,他們這幾個半妖,可能便會成為兩界共同的敵人。
可是,那神秘魔物所說之事,又實在是讓他們心動。
怎能不心動呢?
若他們的理解無誤,就意味著,他們不需要再次忍受半妖的痛苦,可以和普通妖一樣,逍遙快活的很。
這個誘惑實在是不小。
但顯然,他們並非是完全莽撞之輩,自然不會指哪打哪,而是有些自己的判斷。
這些半妖們都有些擁護者,便派出自己的人前去查證一番,竟發現確有其事。
擁有玲瓏心者,便是此間至純至粹之人,擁有天賜的天賦以及無人企及的悟性。
同時,其骨血與心髒,能夠讓他們這些無藥可救的半妖,正常且痛快地活一輩子。
這是一件多麼誘人且劃算的事?
可這件事卻又偏偏不能鬧大動靜。
不然很容易走漏風聲,到時候若是修仙界聯起手來對付他們,他們肯定無法逃脫製裁。
可這時,這位神秘魔族卻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方法。
讓他們得手之後,便直接墮魔,他會提供給他們方法,保他們萬無一失。
其中的花族半妖質問出聲,“你究竟有何所圖?為什麼要幫我們?”
這世間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忙,恐怕這位魔族,是有所圖才對。
當時那位魔族是如何回答他們的?
“我的確是有所圖。”
“我所圖,便是他死。”
就這樣,雙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那在地牢之中的鼠妖後背靠著牆壁,回憶著當時發生的細枝末節。
他隻是當時那個鼠族前輩的一個手下,說好聽點是手下,若是說的不好聽,那便是走狗。
做些見不得光的事,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亦或是本性,亦或是要求,他都照做了。
“妖尊,自那以後,那位隱楓君,就死在了那五位半妖的手下,而那神秘魔族,也兌現了承諾,讓他們成功墮魔。”
“……魔族混亂,這樣便能銷聲匿跡,他們便能安然無恙。”
的確,因為魔族雜亂,這些半妖流入魔族之後,如同汙流入黑潭,根本尋不見蹤跡。
“那你呢?”
舒音忽然開口,“他們墮了魔,去了魔界,為何你卻還在這兒?”
“我?”
那鼠妖又開始陷入了回憶。
墮魔並不是說墮便能墮的,需要用妖族的鮮血與生命來完成。
這五位半妖,自然便將念頭打到了手下與跟班的頭上,這是最簡單便捷的方法。
畢竟若是在妖界亂殺一通,便很有暴露的可能,但若是直接從身邊之人下手,便更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