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瑟瑟發抖的許昌盛,而許昌盛在被指的那一刻便嚇得滿身冷汗直冒。
當今陛下對朝臣仁慈和善,從不輕易斬殺下臣人盡皆知,卻不想洪華山這一指,他就成了眾矢之的!
“陛下明察,微臣絕沒有背叛陛下一絲一毫,惡徒叛賊的話不可信啊陛下!”
婁東灝對他說的話不置一詞,隻對著底下的二人道“你們可是在指認許縣令?可有什麼證據?”
“嗚嗚......”
滿堂隻聽到一聲聲焦急痛苦的嗚嗚聲,洪華山心急如焚張著嘴叫著,可什麼卻說不出來,那許昌盛早就算好了,剪了他們的舌頭,弄斷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不能指證他,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兩人絕望的對視一眼,有些頹然的躺在冰冷的的地上。
“我有。”
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堂裏響起,心懷鬼胎的人聽到隻覺得平地驚雷。
婁東灝看著門外站出來一位高高瘦瘦穿著普通的年輕男子,看著像個讀書人。
之前隻得到了消息說國師他們帶著犯人進京,卻不知道堂外那幾個人是什麼來頭,他對著那年輕男子問道“你又是何人?”
趙啟明拍了拍自家娘親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站起身撩起衣袍跨過身前的門檻。
“啟明!”娟娘害怕的叫著,那可是陛下,這裏的哪個人他們都得罪不起,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這可怎麼辦啊?
“你放心,啟明他有分寸。“趙齊良看自己的媳婦著急連忙安慰道,他雖然也擔心,但啟明他已經長大了,而且考了秀才,既然選擇了以後的路,這些早晚會經曆的,他們做父母的默默支持他就好。
顏卿見趙啟明出聲,將微曲的腿重新跪好,她沒有想到旁邊趙啟明會喊話,她見事情陷入僵局想將那晚聽到的如實講出來,那山匪固然可恨,可那位許縣令也不逞多讓,不想被人搶先一步!
趙啟明走到台階前,行禮道“拜見陛下,小生鬆山縣鳳鳴鎮人,姓趙名啟明。”
“聽你的口氣,你是個讀書人,可有功名?你又有何證據?”
“小生今年剛剛通過了院試,已取得秀才功名,至於證據的話,則是小生親耳聽到的,那是鎮上出事後七天後的晚上,因思念亡妹,又不想勾起父母傷心事,小生便一人偷偷出門來到鎮口的一角燒點紙錢,卻不想聽到了山匪的對話......“
他指著抬頭看著他的二人道“小生曾親耳聽他們說過與許縣令相互勾結,劫到的金銀都有許縣令的一份,而許縣令也對山匪的所作所為默許,甚至包庇他們!”
“許昌盛,這位趙秀才所言可為真?”
婁東灝聲含慍怒,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睛就緊緊的盯在許昌盛的身上,雖不是自己想知道的,可卻能證明這人說了謊,那之前說的話便不能算,他既不想鬧的朝堂人心惶惶,可也不想他們隻安於享樂。
許昌盛渾身發顫的匍匐在地辯駁道“陛下冤枉啊!微臣身為朝廷命官怎可能與山匪有苟且,微臣在任的這些年的確沒有大的功績,但也知為人臣需為陛下分憂,為官者需為百姓造福,怎會同一幫山匪同流合汙,還請陛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