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裏加急公文,八百裏加急公文。”
哐啷一聲,書案上的東西被大力的掃到了地上,婁東灝雙目狠厲的捏緊手裏的加急公文。
“陛下息怒。”汪安和勤政殿其它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陛下鮮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也不知這邊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敲汲淵鍾,朕有要事相商!”
汪安一驚,這汲淵鍾乃是開國皇帝所設,除非關係到家國天下的大事才會敲響,陛下怎會......,那加急的公文乃是邊關送來的,怕不是邊城發生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汪安哪敢怠慢,立馬朝宮中的玄極塔奔去。
沉重的鍾聲響徹雲霄,三聲過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響聲!!
京中各家官員全都神情緊肅。
“這是汲淵鍾被敲響了?快點幫我準備朝服!”
“快點準備馬車,汲淵鍾一響,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得上殿。”
京城內所有的官兵瞬間警戒,街上的小販和百姓二話不說就往家中跑去,隻敢從窗口窺探街上來來往往的巡邏官兵。
苑子文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靜靜的聽了片刻,勾唇一笑,對著對麵的賈單道“汲淵鍾一響,想來邊城的計劃成功了,時間真是剛剛好。”
“還是相爺您算無遺漏,如今京城已有傾亂之象,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苑子文輕笑一聲,將手上的黑子一扔“走吧,戲還未演完,怎麼也得陪他們好好玩一這最後一場。”
賈單見他要走有些擔憂的道“相爺何必再去,那人雖說沒有查到什麼東西,可卻也已經盯上了您,您何不離開京城和公子會合,安安穩穩的等著就是了。”
苑子文隻是站起身靜靜的看了一會窗外的太陽,伸手虛握住一束金光。
“我想要的從不是安穩。”
賈單見他那空洞的模樣不再勸說,隻是問道“驚鴻坊那邊可要動手了?”
“動手吧!”
苑子文整理朝服上的褶皺,一雙眼睛猶如一口枯井平靜無波,聲音雲淡風輕的道“一個不留。”
賈單頓了一下,猶豫的道“可是那些人都還隻是孩子,真的全部都要殺了嗎?而且顏卿也在。”
苑子文看了他一眼,有些譏諷的道“賈單,這麼些年你怎麼還留著那些婦人之仁,須知那些人可都是踏著你主子的血活著,你可還要那副仁心?至於顏卿,那就更不該留了。”
賈單想到大火中,女子安靜赴死的模樣慢慢硬下心腸。
“我明白了。”
苑清風看著賈單出門,看了一眼手上的扳指,慢慢的轉動一圈,嘴邊勾起一抹涼笑,該去會會那些個老狐狸了,以後可就見不到了。
宮門口隻見一群行色匆匆的官員抵達,各個臉色膽顫心驚,這汲淵鍾從開國以來就敲響過兩次,一次是前朝的狂帝為了逗弄文武百官半夜隨意敲了一下,導致大半夜的全京城都驚動了,也算是有驚無險,隻是這一次可沒有什麼狂帝,能敲響這汲淵鍾,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程老,您可有聽說出了何事?”一名官員來到程遠宏的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