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宏一身紫色仙鶴朝服,一雙眼睛透著擔憂,摸著越發花白的長胡不語。
元宵節後他已經隱有猜測,隻是想不到竟這般快。與其他幾位對視了一眼後他率先朝著皇宮走去。
“先進去吧。”
金碧輝煌的龍吟殿此時針落可聞,沒有了以往的寒暄試探,隻捏緊了手中的笏板。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婁東灝坐於龍椅之上,看著底下俯首叩拜的百官,神情莫測。
“平身吧!”看著最前邊少了一個人的身影,婁東灝問道“丞相人呢?”
丞相!都知道丞相的腿疾發作,怕是都下不了床,應該還在紫薇苑吧!
“陛下恕罪,微臣來遲了。”
眾人朝著大殿門口看去,隻見一人蹣跚著腳步,顫顫巍巍的從門口走來,竟是許久不見的丞相大人!
苑子文拖著半殘的雙腿挪著來到殿前“微臣來了。”
婁東灝見到他後竟神情不嗔不怒平靜到可怕的道“給丞相賜坐。”
“謝陛下。”苑子文沒有推脫,他神色自然的坐下,一雙腿還在不自覺的發著顫。
“想來眾愛卿也猜到了一些,前朝餘孽賊心不死,三番四次在京城作亂,如今他們竟聯合元嵇國將瞿將軍殺害,邊城二十萬大軍群龍無首,恐危矣!”
此話一出,眾人神情一震,滿朝百官嘩然,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瞿仲景居然死了?前朝餘孽竟其心可誅的和敵國勾結?!
“陛下,此事可屬實?瞿將軍難道真的已經......”
婁東灝點頭,神情痛惜的道“今日送來的邊關文書,瞿將軍招人暗算,已經身隕,朕知道程家和瞿家兩府有婚約,程愛卿有所顧慮也在所難免。”
程遠宏蹙緊眉頭道“陛下,老臣雖痛心抱憾瞿將軍的離開,可更多是擔憂啟國的安定,前朝餘孽一日不除,我啟國便是一日不得安寧。”
初元清也走出來大聲道“陛下早先便說過朝中有大臣和前朝餘孽有染,臣願自證清白,自今日起,便長居龍吟殿不踏出一步,直到逆賊肅清為止。”
“微臣附議,自今日起不再踏出龍吟殿一步。”
“臣附議......”
在座的那些人自是跟著應道,至於是不是真心婁東灝不會去管,他隻要這些人都留下來便好。
“丞相呢?”
苑子文坐在木椅上抬手恭敬的道“臣自是和各位大人共進退的。”
“那就委屈丞相了。”
婁東灝微微一笑,而後對著眾人道“眾位愛卿都是心懷百姓大義之人,自今日起,眾愛卿便留在此殿不得踏出一步。”
眾人低頭應道“謹遵陛下旨意。”
“陛下,今日花朝會,微臣那不成器的兒子偷摸著去了驚鴻坊,還請陛下救救小兒。”
聽到這句話眾人才紛紛想起前幾日京中流傳的事情,雖說再三告誡自家人不可離府前去驚鴻坊,可耐不住家中有那不聽話的蠢兒傻女,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府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