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上身一件黑色的圓領毛衣,下麵一件黑色的西裝長褲,就連高跟鞋也是黑色的。雖然沒有看到外套,但錢多猜了一下,估計也是黑色的。
胡菲膚色白淨,睫毛很長,眼睛如彎月,鼻子小巧,五官搭配地恰到好處。不像她爸胡一刀,老是耷拉著一張死人臉。
這樣一個美人,怎麼會不愛說話呢?
錢多很是奇怪。
錢母今天格外高興,多做了兩個小菜,因為兒子終於可以下床,而且又能說話了。在小宇和趙靈惠的攙扶下,錢多坐到了餐桌前。
這是一張方圓三米三的大餐桌,要不十多個人吃飯,真還坐不下。
“來,多多,多吃點!這是補血的,這是補鐵的!”錢母不斷地給錢多碗裏夾菜,不大一會兒,錢多的小碗就堆地山一樣高。
“媽!”錢多小聲抱怨了一句,同著趙靈惠她們的麵,錢母這樣寵著他,真讓他有些抬不起頭。
“錢哥沒羞!”小宇坐在錢多和錢母中間,他怕秦藍管他,所以跑到了這裏。見錢母不斷地給錢多夾菜,不由拿筷子敲錢多的碗,笑話他。
“小宇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多吃點!”錢母樂嗬嗬地又給小宇碗裏堆起了食物。
剛要嗬斥小宇的秦藍見狀,也笑嗬嗬地停了下來。
“伯母,夠了!夠了!”小宇不斷地吃,可碗裏的菜就是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他不由的同情地錢多來。
見人家那邊其樂融融,胡一刀也有些心癢,不由夾了塊肉放到了女兒碗裏。胡菲怔了一下,然後抄起那塊肉放到了麵前的小碟裏。
剛還冒著熱氣的肉,漸漸地冷了下去,一如胡一刀的心。
胡一刀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的情況他早就料到了,他大口大口的往嘴裏扒拉著飯,似乎這樣可以舒服點。
“菲菲,論文答辯準備的怎麼樣?依你的水準,拿下博士學位不成問題!”宋飛見胡一刀吃憋,心裏暗樂。
不過就這麼低著頭吃飯,似乎也不太好。
胡菲抬頭看了看宋飛,沒有說話,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然後接著低下頭,吃飯。
宋飛幹咳一聲,以掩飾他的尷尬,碰了一下身邊的胡一刀,兩人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秦藍對丈夫掩耳盜鈴的行為,感到很好笑。不過,她也沒有步老公地後塵,去傻嗬嗬調節氣氛。
這胡一刀地女兒,胡菲是個異數。
不了解她的人,都為她的外貌所傾倒。還記得療養院剛開張的時候,胡菲露了下麵,當時幾個公子哥遠遠的看了一眼,爭地頭破血流,非要在這裏辦張會員卡不行。
宋飛和秦藍順水推舟的,讓他們的父輩欠了個人情,幫他們的兒子辦了張會員卡。一個月內,這裏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可一個月後,這裏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一個公子哥能在胡菲的身邊待上一天的。據說,有幾個公子哥還拿胡菲打賭,看誰待的時間長。
結果,最長的那個也就三小時。
胡菲的性子實在太冷了,就是秦藍也在她身邊待不了太長時間,更別說那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了。
胡菲和錢多同歲,也二十六。
秦藍記得她小時候,不這樣的。大概是十二前年,胡一刀的妻子逝世,胡菲才變成這樣的。當時,胡一刀沉浸在悲傷中,對女兒的情緒就沒太注意。
等後來,胡一刀發現女兒情緒不對後,再想改變就糾正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