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冕都不用再看下去就知道薑朝輸定了,生死之賭是一局定勝負,牌好是一回事,心態又是一回事,這個小啞巴倒是很會拿捏人心。
果然,薑朝不淡定了,他覺得自己手裏的牌肯定不如薑醉手裏的牌,便把牌棄了,荷官重新發了牌,他又看向薑醉。
薑醉還是那副表情。
媽的,薑朝把手裏的牌一扔,叫荷官繼續發牌,這啞巴手裏的牌究竟是多好,她能那麼淡定。
換牌的機會一共就有三次,薑朝全部用盡了,他手裏最後的這副牌很一般。
時間已到,他的牌明在了桌子上,薑醉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牌人扔到了桌子上。
薑朝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勝負已定,啞巴的牌比自己大了半點。
可是他手裏的牌根本就不如自己一開始的牌麵大,而他卻把牌給換了。
賭場經理宣布了結果,全場沸騰,這個新來的賀不醉竟然真的贏了。
薑醉站了起來淡淡一笑,她的牌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她擅長的是玩弄人心。
當賭場經理把賭約書端到了的薑朝的麵前,薑朝徹底崩潰了,按照賭約書上的倍數以及底價,他輸給了賀不醉整整兩千萬。
這根本不在他的償還範圍之內。
薑朝就算在囂張,也知道紙金窟的規矩,他再恨,為今之計也隻能和薑醉說好話:“賀兄,對於你的賭技在下佩服,隻是這兩千萬,數目實在太大,賀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來日還能做朋友,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薑朝的朋友,薑家今後也會護著你的。”
薑醉掏掏耳朵,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下一行:薑家算個什麼東西?兩千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薑朝臉色鐵青,咬著牙:“你不要欺人太甚。”
薑醉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繼續寫下:欺你怎麼了?你薑家家大業大,湊個兩千萬不是難事吧。
眼看著薑朝就想鬧事,賭場經理趕忙讓人將他架了出去,衝著薑醉微微一笑:“賀先生,您放心,在我們賭場簽下的賭約,這帳我們一定會給您要回來。”
薑醉點了點頭。
賭場經理順便拋出了橄欖枝:“賀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們紙金窟坐鎮,您就是我們賭場的新一代賭王。”
賭王,這是個很誘人的稱呼,不過,好像沒什麼用。
薑醉掉頭就要走。
“凡是和賭王進行賭局的,所賭下的錢全部都是您的。”
薑醉腳步一頓,轉頭,口型:當真?
賭場經理又望向了二樓,然後篤定道:“當真。”
薑醉瞥向了二樓,賭場經理頻頻看向二樓,顯然二樓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在,難道是紙金窟幕後的主人?
不過,她現在的確很需要錢,多一筆收入來源也不錯,點點頭,她應了。
啪啪啪——
從二樓下來一個男人,鼓起了掌。
聞聲望去。
身高腰細,墨色西服將人稱的身姿愈加挺拔。
薑醉幾乎是在頃刻間臉色就變的和吃上屎一樣難看,為什麼這麼冤家路窄?
傅時冕鼓起了掌:“難得,能在紙金窟見到這麼有趣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