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去了,你在這玩吧!”趙大郎規整玩土窯,拍拍手上泥土,“說的那麼複雜,不就是需要煙囪嗎!”
臨近傍晚,十幾捆堿蒿子堆在竹林邊上,眾人摩拳擦掌紛紛看向趙信,這一刻仿佛五郎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點火!”
趙信一聲令下。
趙鐵柱把窯裏的柴火點燃,等著木塊燃燒。
夏初的天氣,這短短時間堿蒿子的水分已經收了很多,隻要窯內有燃燒的柴火,新鮮堿蒿子扔進去一樣能夠燃燒。
大火燃起,趙鐵柱拿著木叉子把堿蒿子小捆小捆地叉進土窯,持續地燃燒著,不停地叉進堿蒿子,大火映照著眾人期待的臉龐,竹葉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堿蒿子全部燒完,然後封閉窯底通風口,等待土窯完全冷卻就能開始取堿了。
按照老爹的經驗,燒這麼大一團火,裏麵的溫度是不可能這麼快冷卻的,眾人隻得在老爹勸說下,回家休息。
這一晚,沒有人編織鬥篷,早早地就上床睡去了。
這一晚人人好夢。
迷糊中,趙信感覺有人給自己蓋被子,可又很快睡去。
等到天剛放亮。
老爹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五郎,還沒起來嗎?你這個小懶蟲。”
“五郎,醒醒~”
“五郎~”
趙信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老爹啊,怎麼了,大清早就咋咋呼呼的。”
“臭小子,還埋怨上我了。”趙鐵柱一巴掌拍在趙信屁股上,“昨天可是你說的,窯裏冷下來一定要把你喊醒,怎麼?這就忘了?”
趙信翻身坐起,“窯冷了嗎?你看裏麵的東西了嗎?有硬塊嗎?”
由不得趙信不緊張啊,他就是在記錄片裏看過土堿燒製,但以前沒機會嚐試啊。
而且紀錄片裏說,很多人跟著非遺傳承人學燒製土堿,既然要經過學習,那肯定還是有學問在裏麵的呀,自己這二把刀,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快穿衣服,我就摸了一下溫度,就回來告訴你了,我又不知道裏麵的哪樣東西能用,我能隨便動嗎?”
趙鐵柱不滿地說道,昨天五郎說,他就是往麵粉裏撒了一把灰,餅子就好吃了,可是草燒完之後,不全是灰嗎?要是啥灰都能行,別人不早發現這東西了,能輪得到他老趙家?
鐮刀鋤頭,這些硬家夥,在趙信的指揮下,帶了好幾把,如果真燒出了堿,徒手可弄不出來!
全家人走到窯邊,趙信在窯內輕輕地撈著,有硬塊,趙信臉色一喜,離著地麵一尺深就能摸到硬塊,那說明下麵三尺都是土堿啊!
“老爹,拿鋤頭挖!”
趙鐵柱輪著鋤頭,輕輕刨動著黑灰,嘴中嘀咕,“這全是灰呀,還用鋤頭嗎?這不就是那啥殺雞用牛刀?
嗯?不對,好硬啊!”
一塊綠地發亮的土塊在窯內,折射著陽光極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