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宛如餓紅眼的蛟龍嚎叫著,隻是憑借劍道修為創造的颶風便有法術結界的意思,看的眾人心慌。
人們隱約看見六人人影廝殺,身形鬼魅的王嶺和屢出險招的楚瀾好幾次就要分開勝負。
陳淮眯縫著眼卻能看明白門道,每當周圍的人都以為一方得手時,他卻頻頻搖頭,如同身在其中。
“小子,你看他倆誰勝算大點嗎?”
清雪老頭笑眯眯的問陳淮,猛不丁的把投入其中的他嚇了一哆嗦。
陳淮和清雪對視,這個小老頭滴溜溜的小眼睛雖然眯著,但那種清澈眼神卻在告訴陳淮,老子現在很清醒。
“依晚輩拙見,恐怕楚瀾師兄會在半柱香內輸掉。”
吧嗒兩下嘴的老頭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陳淮繼續分析。
“楚瀾師兄的造詣確實很高,但是一個人對戰三個王嶺屬實吃力,在場修為不佳的眼裏看似是三打三。”
劉伯倫和季寒山這時也把耳朵貼了過來。
“實際上場上三個楚瀾師兄都是一個人,他不過是利用風的屏障將光線折射頻率打亂,配合自身高速移動產生的虛影實現看似分身的效果。”
“你仔細看,其實三個身影每一個都算實體,但每一個又都是虛影。”
清雪滿意的笑了,劉伯倫頓悟的笑了,隻有季寒山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幾人還在討論之際,楚瀾因為一個破綻被其中兩個王嶺圍堵,就像陳淮所說,半炷香勝負已定。
“哎哎哎,我說陳淮,你怎麼怎麼確定他半柱香會輸啊?”
酒鬼趕忙湊前詢問。
“你抬頭。”陳淮指了指頭頂,“太陽移動,光折射進風圈的角度變了,楚瀾的障眼法也就出現了破綻。”
還沒等陳淮說完,甩出場外的楚瀾道士居然消失了,風圈散去,王嶺虛弱的躺在地上。
“呼~道長好一招移花接木。”
再看另一段,楚瀾道士直挺挺的站在那裏,隻是嘴裏叼著自己的胳膊。
清雪先是震驚,隨後大怒,緊接著又恢複正常。
“臭小子,居然為了麵子幹這種蠢事。”
場地上的楚瀾先是把斷掉的胳膊接到手裏,微微一笑:
“跟經曆過地獄的您比起來,我這點傷痛算不了什麼。隻是你我清楚,我這把戲被看穿就沒有任何優勢。”
“獵人如果不拿新鮮的血肉,是吸引不出饑餓的猛虎不是嗎?”
躺在地上的苦修慘然一笑:“所以你趁我消耗血元精神力不佳的時候扯下膀子,故意讓假身露出破綻。”
“這修行確實不易啊,為了一點臉麵要做到這一步,可歎!可歎啊!”
王嶺岣嶁著身子站起,雙手作揖:“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觀戰的眾人一片死寂,而陳淮則問清雪:“老爺子,他那根柱子……”
清雪點了點頭:“楚瀾應該也明白,對方壓根沒出殺招,不知道是怕得罪咱們還是真被楚瀾這臭小子折服了,無所謂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第一次比試居然就這樣結束了,二人雖算不上頂尖但各有奇術,倘若現身凡世也都是能留下名號的好漢。
“酒鬼,看王嶺的周圍。”陳淮拉劉伯倫到自己身邊。
醉眼惺忪的劉伯倫眨了眨眼,紅撲撲的臉蛋肉眼可見的發白。
“這!這這這!”翻湧的情緒把劉伯倫急成了結巴,“怪不得!他的分身都是他的皮囊血肉。”
“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蟬化功嗎?”